对于这次狩猎秀儿没有达成自己的任务,樱子是非常地生气。这不,她找个时间,将金田一秀弄到了自己房间,黑着脸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让你干这点事儿你都完不成,这要是让你的麻生哥哥知道,你猜他会怎么想?”樱子此刻用麻生的性命来拿捏金田一秀,已经不再可能,所以,她只能用金田一秀和麻生的感情来做文章。
果然,听了这话金田一秀顿时泪眼婆娑,她央求道:“求求您不要告诉麻生哥哥,我会尽快想办法的,您放心下一次我不会让您失望!”
樱子冷哼一声,说道:“金田一秀,你虽然是中国人,但是却在日本长大,而且是日本人救了你一条命,你不会不忍心对中国人下手吧?”
金田一秀听了反问道:“那么您告诉我,您忍心对焦穆隆下手吗,你忍心对焦广义下手吗?如果我不顾及麻生哥哥,你们能拿我怎么样呢?所以,不要逼我,别看我小,但我也有我的脾气!”说完,她冷笑
一声推门而去。
看到金田一秀得胜似地冷笑,樱子心中暗道:这么个八岁的女娃子,我竟然都难以降住,难怪我被爷爷放逐到中国。话说回来,我的确不忍心伤害穆隆和孩子,可是如果我不能完成任务,我何时才能回到家族中去?我必须完成任务,而这个金田一秀就是我的工具。只是这个工具不太趁手,总是试图摆脱我的控制。目前,唯一能够拿捏她的只有麻生对她的感情。万一这个也不好使,我当如何?
金田一秀回到自己房间,对胡灵儿的询问式眼神装作看不见,她此刻坐在炕上,心中暗道:“樱子说我是中国人,我的确就是中国人。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向自己同胞举起屠刀,我做得来吗?”她的思绪回到了当初回国的客轮之上——
孙中山端着红酒,对坐在对面的金田一秀说道:“中国人善良淳朴,正因为如此而被列强欺辱。”说完,他摇了摇酒杯,又叹息道:“中国人就好比这红酒,需要细细品味,特别是我们骨子里的五千年文化传统,更值得寻味。”
金田一秀听了问道:“之前有人跟我说,中国文化已经断了,真正的中国文化在日本!”
孙中山听了慨然说道:“的确有这么个说法,那是因为中国人胸怀宽广,容易接受更多的外来的事物,可结果也因此而忘记了自己的东西。只是仅此而已。忘记了可以再记起,我们兴中会,做的就是这个工作!”
金田一秀想到这里,看着自己的双手,心中说道:“我如果听从樱子的话,伤害了这些人,不正是站在了逸仙先生的对立面吗?如果我做的事情被逸仙先生知道了,我未来又该怎么见他,怎么面对那双睿智而真诚的眼睛?唉,当初我可是要求加入兴中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