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雷显然很满意杂务兵的表现,不过佯怒道:“付如海付将军,你这厮的脑子真的进了水不成?”
呃?杂务兵一愣继而点头说道:“嗻,小人这边去叫!”说着返身走出大帐,径直去找付如海去了。
杂务兵在军中多年,岂能不知道胡春雷刚才是让自己试酒?胡春雷生性多疑,唯恐刚才两大嘴巴打得杂务兵怨恨,偷偷地在酒里下毒。其实,下了毒也好,正好毒死付如海。只是当时杂务兵将酒递到了他的嘴巴前,他灵机一动才做出了那番行为来。
当付如海来到大帐的时候,胡春雷正在喝茶,时而叹息一声,一副老怀难安的模样。他的旁边便是一副小桌,上边摆满了酒肉。付如海见了他这个样子嘿嘿一笑,站在那里冷声说道:“哎呦,我这个小兵,怎么有这么大面子,让您这位大将军在这里迎接,而且还准备了酒水?”付如海善于品酒,只是稍微一吸气,就闻到了那酒香,知道这是多年窖藏好酒,不过心中知道胡春雷必然有所图。于是,他说完这话便转过身子来,面对帐门看着外边的天空。
胡春雷又喝了几口茶,显然是在考虑说辞,终于他站起身来,来到付如海面前说道:“付将军,都怪本人之前太过骄横,竟然顶撞了将军。现在,我才知道,我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调不动大军。唉,想来我这个大将军也太窝囊了。”说到这儿,他偷偷地看看对方的面色,发现付如海仍然站着,面色犹如挂了霜,他立刻转身取了杯酒端到他的面前,高举酒杯道:“还请付将军海涵,饮了这杯酒,你我冰释前嫌,如何?”付如海听了对方这话,忽然间有点没谱了,因
为就胡春雷这个人来说,根本不能如此示弱。
“看来,大将军的爱女在老毛子手里,这是病急乱投医,来找付某人,无外乎是想调动大军,攻击白家客栈,迫使托洛夫斯基交出你女儿。对不对?”付如海问道。
胡春雷听了一愣问道:“你怎地知道这些?”
付如海哈哈一笑说道:“当你帅兵走后,自然有人来找我说这事儿!”
胡春雷叹息一声点头说道:“的确如此,另外,你知道这白家客栈藏着万岁爷的宝藏,这要是真的被托洛夫斯基得到了,你我都难辞其咎。是,我是太后的人,但是你要知道太后和皇上,人家本是一家人,我们效忠于谁,不都是效忠于大清?所以,请将军放下成见,和我一同调动大军,保卫宝藏,护卫大清,夺回我的女儿!”
付如海听到这里,说道:“既然阁下如此真情实意,我付某人也没有理由推辞。不过,这托洛夫斯基要是被逼急了,要是杀了令爱…”说到这里,他不再说
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一个兵符,“这个兵符可以调动那些不听话的人,我送给你了,希望你如刚才所说,不要辜负我!”
胡春雷喜出望外,立刻收了兵符,然后让付如海就坐。可是付如海摆摆手,说道:“将军,我本是一个小兵,不敢和你同座喝酒吃肉,就此告退!”其实,他是怕胡春雷在酒水饭菜里动手脚。胡春雷听了再次相邀,但是付如海坚持不坐,然后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