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他紧张的样子,婉儿哈哈笑了。“嘿,不许无礼!”李困龙怒视女儿,吓得婉儿吐舌后退,猫在他的身后自顾忍笑。李困龙有些尴尬地走上前,对塔塔拉虎道:“他娘死得早,我一天又忙,嘿嘿,疏于管教,少将军别见怪!”
“哪里哪里!”塔塔拉虎摆手道,看到婉儿盯着自己看,忙转过身掩饰自己的窘态。
“傻丫头,这般看着男子真是不知羞!”李困龙心道,不过也暗暗高兴,他知道女儿这下遇到了意中人
。可乔朗此刻像丢了魂魄一般,他站在那儿看着塔塔拉虎忽然间有种仇人的感觉。对,这就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哎呀,几年不见,少将军这刀法进步神速!”李困龙在此地遇到故人之子,而且人家刚刚救了自己,不由得发自内心赞叹起来。
“李大人真是谬赞了!”塔塔拉虎说道。
忽然李困龙看到少将军身后左右随从守着一副棺木,不由得吃了一惊,他深吸一口气问道:“怎不见主帅?这棺木,这棺木…”没等说完语音已经颤抖不已。
“唉,忘记告诉大人了,家父已经…已经去了!”塔塔拉虎说道这里,才从刚才的情绪里走出来,一双星目已经充满泪水。那两班随从也是悲从中来,一个个低头擦泪。
“主帅,主帅!”李困龙蹒跚着走到棺木前边扑通跪倒以头撞击棺木,“主帅您…您等等我!呜呜呜…”他跟随塔塔拉哈这么多年经历过千百场战斗,两人
已经血浓于水,虽为上下级却如兄弟。确切地说他们应该是忘年交,李困龙比塔塔拉哈大了二十余岁。如今塔塔拉哈英年早逝,李困龙怎能不伤心?
“呜呜呜,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婉儿也痛哭流涕,上前拥着棺木失声说道。这让塔塔拉虎感到奇怪,但初次见面不好相问。乔朗站在一旁此刻也是很悲痛的,因为他从李困龙的口中知道很多塔塔拉哈的故事,知道他是一个忠厚之人,拥有极强的侠义心肠。
哭了许久李困龙才擦擦老泪,站起身形看两班人马不过几十人,便问道:“护送主帅灵柩为啥就这几十人?”
塔塔拉虎听了这话长叹一声,说道:“咳!你还不知道吗,自家父任剿匪大将军以来,这仇家越来越多,我们只能尽量减少人手,同时还得乔装,以免让人半路劫杀把家父遗体给…李知府,家…父一直念叨你,说是这一别就是…就是五年,遗憾的是,家父不能再和你…驰骋沙场了!”塔塔拉虎说到后一半时再也忍不住,眼泪哗哗流了下来。见故人之子如此悲伤,
李困龙再度眼泪滂沱。
“这么…多年,我们,我们都是利用飞鸽联系,一月前我,我还收到主帅飞鸽传书,让我护送这些铁…铁箱到白头山,还命我在呼啦河等少将军!我本以为主帅也能同来,没想到却是如此…相见!这,这…婉儿来拜见主帅!”李困龙抽噎着说道,婉儿听了走过来对着棺材磕起头来。
“那信是家父生前所写,我遵他遗命所发,看来我今天来得正当时。唉!罢了,生死有命,我护送家父灵柩回长白老家,既然咱们相遇了,不如一起走吧,还可以互相照应!”塔塔拉虎抹掉眼泪道。
“原来如此!唉,主帅啊主帅,你戎马一生…”李困龙抽噎着说道,“不过,英雄有后如此,我李困龙心里还能宽慰一些!”
之后,李困龙命人清理战场清点损失。巴彦呼也整齐队伍。三方人马加在一起百余人,跟随塔塔拉虎浩浩荡荡向山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