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远还是深深受到了刺激,他一会儿苦笑一会儿沉默,那种滋味真是五味杂陈,各种难言。
“我不是说你不好,相反,你真的很好。跟你同龄的男人经历这么多事情,都未必能做到你这样。”王颂由衷的说,“但我不能欺骗你,如果就这样瞒着不说跟你复婚,这对你而言公平吗?”
“你想要的是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在一起,而我如果没能整理好这一段感情波动,怎么可能跟你复婚后还能美满的生活在一起?我们、我们终究与那些深爱过又分开的夫妻不同啊。”
说到最后,王颂自己也难免感慨。
是啊,他们终究不曾深爱过。
所以现在才能坦然的面对面聊这些,真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
顾长远不是笨蛋,他当然想清楚其中的环节,他点点头:“我想想吧,先去休息了。”
“好。”
王颂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许久,直到窗外一片宁静,她才独自回房。
这一夜,她睡得格外沉稳,那一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似乎不见了。谁也不知道顾长远是怎么想的,总之没过两三天后,顾长远趁着王颂不在家的时候搬走了。
就跟他当时搬进来一样迅速,走的时候也不留任何痕迹,还将王颂家中里里外外打扫干净,顺便跟往常一样从早教中心接孩子们回来。
等孩子们吃了晚餐,王颂回来休整后,他才不声不响的离开了。
王颂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一阵失落后又是一阵轻松。
她这样算不算过分了?王颂不知道。但她很清楚自己对钟渝的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如果就这么隐瞒下去,最终还是会酿成悲剧。
不如就到这里吧…
哪怕不能再回头,这一刻也只能到这里。
花园洋房中,薛婉茹吃惊不小:“什么?你从她家里搬出来了?为什么?你们不是商量好半年后就去领证复婚的吗?现在搬出来是几个意思?”
薛婉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之前因为被湛蓝察觉,因为女儿被拿捏要挟,其实她的日子过得并不舒心。尤其是顾长清那边换了主治医生后,她与大嫂白婧冉的关系也跟着尴尬微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