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何晚钟问。

“因为…我觉得我们不合适。”她摊开手，“你在处理家庭问题方面有点太幼稚，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告，哪怕我只是为了你们父子好。”

祁娜的眼底泛着泪光，“我知道你防备我，毕竟我不是孩子的亲妈。我也知道你怕我拿着孩子威胁你，让你跟我结婚，就像当初顾长清的做法一样。”

何晚钟被人戳破心底的秘密，一时间手足无措。

她笑着摆摆手：“别这个表情，我说的都是实话，反正都到这个份上了，何必说谎呢？我说开这一切也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顾长清，我不想也不屑用这种方式让你低头。”

说着，她大笑起来，“我祁娜再怎么不好，还没有到嫁不出去的地步吧？”

何晚钟扯了扯嘴角，他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彼此沉默了许久后，他终于说：“对不起…”

也不知是为了自己见不得光的小心思道歉，还是为伤了祁娜的一片真心道歉。这短短的三个字显得很没有诚意，但此时此刻，居然找不出比这三个字更恰当的词汇了。

祁娜飞快抹去眼角的泪痕：“别道歉了，怪酸的。你我都是成年人了，喜欢就告白，不适合就分开，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好好照顾孩子吧，别再让他受伤了。”

得知祁娜分手消息，湛蓝吃了一惊：“分手？你认真的？”

电话那头的祁娜一阵悲鸣：“我看起来这么像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们之前在一起不是挺好的，我觉得何晚钟应该是真心喜欢你。”湛蓝强调说。

“喜欢又怎么样呀？喜欢是告白的条件，又不是能继续相处下去的条件…”

这话真相了，湛蓝瘪瘪嘴角。

早年失去双亲的她很明白人性其实是很复杂的，没有纯粹的人，也没有能将情绪分割的完全透明的人。何晚钟喜欢祁娜，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何晚钟同时也在心底防着祁娜，这也是个板上钉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