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你几杯酒怎么啦？

“好酒！”祢九之前吃寿司喝汤，直接吐了，但是一口酒下去，却没有想吐的迹象，而且这酒有一点淡淡芳香，也有点淡淡的苦味，让他精神振奋了下。

刚才空乘姑娘遵从方芳的吩咐，只给他倒了小半杯，祢九两口就喝光了，手虽然颤抖，但还是努力把杯子举着，意思再来点。

“先生，这是六十度的艾碧丝，你不能喝太快，会醉的。”空乘姑娘尽心尽责的劝道。

祢九红着眼睛：“我不缺钱！我告诉你，我不缺钱！喝你几杯酒怎么啦，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方芳吃了一惊，没想到祢九的精神崩溃来得这么快，也顾不得男女有别，直接坐在祢九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对空乘小姑娘道：“倒给他，快，倒给他。”

空乘姑娘赶紧倒了半杯，不过她也是心细，还放了几块冰块在酒杯里。

不知道是不是被方芳搂着的原因，祢九的内心突然

平静了不少，接过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神色恢复了常态，歉意的对空乘姑娘说了句抱歉。

空乘姑娘也回以一笑——这个大男生，只能说是大男生吧？看着也就二十来岁的年纪，刚才凶起来的时候，简直有点不可理喻，但是恢复以后，真是帅的很。

“麻烦你，也…也给我一杯。”百里繁花强忍着第一次坐飞机的恐惧，开口向空乘小姑娘讨酒。

“方老师，我现在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祢九微微低头，看着杯中绿色的酒和几块透明的冰块，怔怔的说道：“你说的那个心中的魔鬼，正在吞噬我的本心，可能不需要三五天，我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方芳紧了紧搂着祢九肩膀的手，轻声道：“不会的，早上我还跟你说过，你不要怕，你怕了，所有的机会才会消失，勇敢一点，这么多人在帮着你呢。”

祢九也不回答，缓缓的喝着‘艾碧丝’，喝完这一杯，整个人昏沉沉的靠着方芳的肩膀睡着了。

…

可能是恐惧，可能是身体虚弱，也可能是酒精作用，飞机什么时候到的蜀都，他们怎么去的蜀都研究院，祢九一概不知。

反正等他昏昏沉沉的从床上醒来的时候，略显简陋的屋子里面已经亮起了灯。

二十来平米的屋子，一张经历过时代变迁的书桌，上面堆着厚厚的书籍。

两张床，准确来说是四张床，都是上下铺，祢九睡左面一张，右面两张空着，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深褐色的折叠桌。

“这是哪？”祢九撩开身上的薄被，坐起身。

方芳正在布置着什么，把一个个小饭盒放在桌上：“你醒啦，这是蜀都研究院的宿舍，条件比较差，可比不得苏家。”

确实是条件比较差，没有厨房，基本吃饭都是去食堂打饭，就连洗漱的地方也是公用的。

祢九不在意条件是否艰苦，一听到方芳说已经到了蜀都研究院，赶紧问：“我现在能不能去见你说的那

个袁教授？”

“袁教授太累了，晚上我们一般都不去打搅他，让他吃好睡好，明天一早我带你去。”方芳把碗筷放好，过去搀扶着祢九坐在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