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战国眉头一蹙,不对,这老和尚心里有鬼!向来风轻云淡的高僧竟然会主动夸赞起自己,难道是卉卉出了什么事情?眼角一瞥还在那边喝酒的八百里狂风和大渡河散人手中的酒瓶子,是杏花村原酿,这酒不敢说海市没有别的人买的起,但是三局的穷棒子们是肯定买不起的,那就该是卉卉送来的。
“大师,昨晚小女一夜未归,我打她手机也是关机,心急如焚啊!问了我们家二彪和卉卉的同学,才知道卉卉是和你们这里那位祢道长一起吃饭喝酒来着,不知道现在小女人在哪里?”苏战国半是试探半是确凿的说道,他这么精明的商人,经历过的事情多了,自己女儿和祢九眉来眼去的,又是送东西又是送他去读书,如果纯粹是为了报答上一次的寻水找食物之恩,何必这么暧昧?
甚至有几次在家里一起吃饭,女儿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有时候低头自怜,有时候又没来由的偷偷微笑,这明显就是心里有了人的含情少女在患得患失的表情。
都是过来人,自己怎么会不懂?难道卉卉一夜未归,竟然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圆觉大师极其为难,又不能打诳语,也不能告诉苏战国苏卉就在楼上。
“大师,你是出家人,又是有道高僧,你不会诓骗我。我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的,所以现在刁蛮任性会做出些任性的事情,可她毕竟是我,也是我爷爷的心头肉,我要知道她人在哪里,这没错的吧?”苏战国道。
“苏先生,你不要着急,苏大小姐就在楼上,只是身体有点小恙,不过很快就会没事。”离火道人看圆觉大师已经被苏战国的言语逼到无路可退了,赶紧出来解释。
“什么?卉卉怎么了?”上次苏卉探流水湖地宫搞得十来天生死不知,这才几天?又出了什么状况?离火道人说什么她身体有点小恙,苏战国根本不信,苏卉虽然不是修道的材料,可是至少也学过不少道家法门,身体向来都康健的很,怎么可能突然就有点小恙?
苏战国不再废话,快步往楼上跑去,三局的宿舍都在三楼,他是知道的——苏氏集团是整个特调局最大的资金来源,包括三局当时的改建装修,都是他批拨的资金。
“卉卉,卉卉。”苏战国跑到三楼就开始喊女儿名
字,一个个房间开门查看。
“叔叔,学姐在这个房间。”李晴晴熬了一晚上,熬出两个小熊猫眼,开着门对在走廊上喊着苏卉名字的苏战国招呼道。
“哦哦,你是那个,那个。”苏战国脑子里面就想着女儿,实在想不起李晴晴是谁,侧身进了屋子。
很小的房间内,一个盘着长发脸罩黑纱的女子靠墙而战,旁边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一个短发咖啡色小西服的女子跪蹲在床前,正在低声抽泣。
而床上躺着身盖薄被的女孩子,双目紧闭脸色惨白。这不就是苏卉吗?
苏战国什么都顾不得了,快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子低声喊:“卉卉,卉卉,你怎么了?我是爸爸呀。”
喊了几声,苏卉还是不醒。
“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女儿昨天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苏战国怒道。环视了下四周的人,还有跟着自己脚步上来的站在门口那些人:“圆觉大师,别人的话,我不要听,你来告诉我为什么卉卉会变成这样!”
圆觉大师不知道从哪儿说起,这件事情牵扯太多太广,如果一个言语失误再次触怒此刻盛怒中的苏战国,那后果就无法想象了,毕竟苏战国身后的大佬是二
局的苏长河和鳌山五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