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和我爱人？什么意思？”爱人这个词语，祢九一时之间还不能领悟。

孙老师双手握拳，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过猛握成了苍白色：“祢先生，我的意思是说，你和你的老婆，或者你的妻子，是不是能对孩子未来的规划更上心一点

？”

老婆？妻子？这个称呼的衍生词的意思好像就是二哥叫佟丽莎弟妹差不多吧？

佟丽莎！这个恶毒的女人！以无辜的人做为筹码来谋算我，你怎么能配的上做我的爱人？

冰算什么？只是有点冷而已，天热的时候人们还主动的做各种冰块，有的放进饮料里面，也有放进酒里面的一种大众货而已。

但是孙老师此时才感觉到什么叫真正的刺骨严寒。

眼前这个俊逸的祢先生，自己只是提了句他的爱人，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里面仿佛有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能把人吸进去，这个黑色的旋涡里面是更深一层的严寒，虽然纯黑一片，但是能感觉到有血有白骨，有绵延不绝的尸体，有无尽的痛苦和无边的绝望。

是恐怖的气息，不是恐怖，恐怖算什么？这是连死亡都望而却步的感觉，永远无法逃避无法超脱的感觉，身心都会被反复碾碎的感觉。

只是在偶然之间看了你一眼，你把我都吓得要尿裤了。

孙老师紧紧夹着双腿，出于本能的一手握住护栏，

“孙老师，我还是单身。”祢九适时扶了一把孙小菲。

孙老师左手扶着护栏，右手搀着祢九的伸出的手，尽量保持着不昏迷不倒下的姿态，又看了一眼祢先生的眼睛，黑且深邃，纯净的像个孩子。

自己刚才是怎么了？可能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了吧，昨晚还梦魇了，对了，梦魇里面也是这种感觉，自己死命的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只有难受，痛苦，无助。好像是这样。

孙老师定了定神，道：“对不起，祢先生，我昨晚可能没睡好，一下子有点头晕。”

“没关系的。”祢九没有放开手，暖暖的对着孙老师微笑。

刚才的一瞬间祢九自己也意识到了那个意志要脱困而出，虽然立刻压制了下去，但是对普通人来说，可能对他们的精神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

并不是祢九身体里面住着什么白胡子老爷爷，或者什么灵鬼，是曾经无尽的杀戮造就的另一种人格：像隐藏在白天之后的黑夜，无时无刻不在等着白天的结束，而后用黑暗吞噬一切。也像猛兽的本能，为了生存也为了复仇，没有对错，只有生或者死。

这种情况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出现了，难道是因为自己的灵力耗损过大导致道心不稳了吗？祢九开始不安起来，这不是个好的信号。

这是祢九的心病，是真正的隐藏在自己体内的毒蛇猛兽，不知道怎么治疗或者驱逐，有时候都忘记它了，但是它就是顽固的存在着，不依不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