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荣轩摇头笑道:“你说的那壶,我可买不起。”
“呵呵!也对…不过您手上的这件也已经价值不菲了。人养壶三年,壶养人一生啊…”
“玩壶的人,那都是刚正不阿,不为五斗米折腰之辈。”
“啧…这是,林散之的《李白草书歌行》?”陈正盯着床边挂着的一副字画,惊讶道。
敖荣轩兢兢业业,一天大半时光都在办公室,所以便把家里的东西也一起搬到了办公的
地方。
“这你也认识?”敖荣轩轻轻点头,问道。
“林散之的草书,浑厚生动,水墨淋漓,笔意充沛,线条的书写运动极富变化,艺术形式别开生面,且意境高远。”
陈正摇头叹气道:“可惜现代书法没落,即便学书法的人也没几个对草书专精的,但其实、草书才是中华书法艺术的风光迷离之地。”
“那你怎么看待草书在书法中的地位呢?”敖荣轩问。
陈正看他一眼就知道,敖荣轩虽然刚正不阿,可他也长期受挫,也需要得到人的认同。
把他马屁给拍舒服了,就算要找他麻烦那也会从轻处理。
陈正轻咳一声,不紧不慢说了句:“草书是真性情。”
敖荣轩哈哈大笑:“好一个真性情!”
陈正借物喻人,评价草书的同时也是在
评价敖荣轩。
见他高兴了,陈正这才小心翼翼问道:“不知道敖主任找我来是有什么事?”
敖荣轩这才想起来叫陈正来的目的,他面容立即严肃,问道:“我听说你上课迟到,还欺负女老师。”
陈正低着头,态度陈恳,说道:“我昨天才出院,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作息没有调整过来。”
“对迟到,我不辩解,我认错。”
“至于欺负陈老师,那完全是子虚乌有的事儿,我们完全是讲道理,只是想解释一下迟到的理由,但陈老师却听都不听就把我轰出课堂。”
“敖主任,我原本以为学生老师之间小打小闹,不是什么大事儿,没有必要麻烦您。但没想到沉老师居然到您这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