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电话询问后，结果让人失望，裴恩彤并没有生过病或者出过意外，总之并没有在生死边缘徘徊过，一直都很平安。

唐千林道：“陈阳、乌飞等人是意外导致的，可如果裴恩彤是人为制造的意外呢？让她产生脑损伤？等等，你记得吗？我们之前给裴恩彤打电话，发现裴恩彤神经兮兮的，心理疾病也算是脑部神经受损吧？”

尉迟然点头道：“严格来说，应该算，所以，裴恩彤也算是经历了脑损伤？然后被乌飞带去了封门村，所以，他们下一步就是去藏区，去云州寺！”

唐千林立即查询两人的购票记录，却惊讶地发现，两人再次购买了去郑州的机票，这个发现让人着实意外，按照顺序不是应该去云州寺吗？应该飞日喀则呀？为什么又要去郑州？

事不宜迟，唐千林立即让517想办法，提前购买了乌飞和裴恩彤到达郑州之前四小时航班的机票，两人先一步飞到郑州，然后跟踪二人，看看他们到底准备做什么。

两人提前到达之后，也让517分部的人安排了人手，并且分发了两人的照片。实际上这次行动是违规的，唐千林算是滥用权限，但他选择了相信尉迟然。

在机场等待的时候，尉迟然问：“老贺要是知道了，你怎么办？”

唐千林不以为然：“我是517的创始人之一，严格来说，他在我面前只是个小弟弟。”

尉迟然笑道：“可是，他毕竟是所长。”

唐千林道：“只要这次我们查出乌飞和裴恩彤身上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在517责任范围内，那顶多算是先斩后奏。”

尉迟然又问：“前辈，你是517的创始人，为什么你不当所长？”

唐千林放下茶杯：“你知道我现在多大年纪了吗？”

尉迟然摇头：“不知道，反正比老贺年纪大。”

唐千林道：“我是1907年出生的。”

尉迟然惊讶道：“您都一百来岁了？可为什么……”

唐千林摊手道：“我也不知道，我从萨满灵宫出来之后，我的年龄就永远维持在了35岁……曾经他们让我担任517的所长，我拒绝了，因为517不需要一个怪物来当所长，我永远维持着这副模样，永远当所长，那样的话517也只会停滞不前，我的思想已经固化了，就算我努力在跟上时代，那也只是在跟随，一个国家也好，一个单位也罢，需要的是可以创造时代，带领大家走向未来的领导者，而不是一个永远不死的偶像。”

尉迟然点头，唐千林这番话让他对此人有了不一样的看法，刚认识的时候，他觉得唐千林这个人很冷漠，甚至很自私，但没想到，他的想法却不同于很多人。

尉迟然觉得这话题有些沉重，快到结束的时候，改口问：“前辈，您儿子是什么样的？”

尉迟然问完，唐千林却直视着他，忽然间鼻头一酸，眼眶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