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呆站在院子里,你先回屋去,晚间客人都走了,我再唤你便是。”李春华遮掩住嘴角勾起的得意,话里行间的骄傲却是满满的。
李婶侧头同季月说了句话,季月的脸更是绯红,偷偷抬眼去看庭院里挺拔的身影。
覃正康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梁婶故意清了清嗓门,却没开口说话。
“今日打扰了,瞧着天色也不早了,我和季月便先家去了。”李婶率先开口道。
今日受了梁婶的邀前来,抱着同样试探的心过来,不想还碰上了正归家的覃正康。看闺女这副娇羞模样,哪能不知道闺女想的什么。
“怎的说话这般客气,就我们的关系,你说这话故意臊我呢。”李春华一张嘴说话,口气亲昵,“季月得闲就到李婶家里来玩。”
李婶得了这话笑开了花,心中大定。虽说来之前也知道这事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心中还是不太安定。
比较意外的还是覃正康家来,这般也好,让女儿看过眼了,心里也能有个底。
覃正康这般懂礼,人也不算是丑的那种,再加上梁婶那张嘴说的好话,季月哪还有不满意的,之前没见过覃正康本人,她在应对别人的逗弄时,都能落落大方地应下,这下是真的一提就娇羞。
回到自己屋子的覃正康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帕,方方正正的包装齐整。以往他送给沈元瑶的木簪之类小玩意都是用干净方巾包一包,而这次特地用锦帕包着,必是不是那种小玩意。
覃正康送过不少木簪给沈元瑶,虽说平日里不是经常碰上,但他还真没看沈元瑶佩戴过一次半次。他以为沈元瑶是不喜欢这些不值钱的玩意,不知那些木簪都未曾到过沈元瑶手中,更别说什么喜欢还是不喜欢。
他还在想着沈元瑶看到这个银簪会不会欢喜,这是他这短时间做木匠赚的银钱买来的。一想到沈元瑶那白皙冷清的侧脸,万一她不喜欢这支银簪又该怎么办?
“正康?”李春华喊了覃正康好几声没见应,推门进来就看见他呆坐在床边,看着手中的锦帕。
覃正康眼前出现一只手,拿走可他手中的锦帕,抬眼看见是他娘,“娘,你怎么进来了?”
“看什么呢,这么着迷?”李春华今儿心情好,自从上回覃正康在沈家没给她面子,他进城之前都不愿搭理他。女方那边默认的态度,儿子的婚事算是订下了,能不开心么。
“娘,你小心点。”覃正康见他娘心情不错,也不想因为那银簪和她闹,低声无奈道。
”我就看看,你着急什么呢!”
李春华又不是眼瞎,平时衣裳都用普普通通的布料,现下手上这个用锦帕包起来,说不得什么贵重物,但也不会便宜。
锦帕缓缓打开,银色的簪子带着亮光十分惹眼,李春华心中暗喜,觉得覃正康是对自己上回做的事儿补偿她呢,喜滋滋的道:“怎的就挑个这么贵的,你娘都多大的人了,这就该给小姑娘闷戴。”
嘴上虽这么说着,手却十分诚实地捏着簪子在发髻上比划,边摆弄边问覃正康:“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