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年代变了身份变了,身边还带了个小拖油瓶,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也一直没能把柳安逸放在心上。
小孩子的最能察觉一个人的喜欢与不喜欢,二十一世纪的沈元瑶不是原主,自然不能和原主一样带着爱意,也克制的保持距离不让人察觉。
但也就是天真无邪的小孩,最能抚慰心中的慌乱。
沈元瑶轻抚柳安逸的发髻,轻声道:“姑姑知道。”
天色渐晚,沈元瑶刚盖上锅盖,就听见院外传来砸门声,以为是沈厚牛他们家来了,一出去才发现不是。
院门大开着,一个用布包裹着额头的妇人站在门口,手里还半牵着个伢子。
那妇人一看到家中有人,还是沈家的三丫头,气焰一下子嚣张起来,指着沈元瑶破口大骂:“看你家几个混子干的什么好事!”
茂子被梁大婶往前一推踉跄地站住脚,顺手拉了一把被扯开的衣裳,怯生生地打量了沈元瑶一眼不吭声。
“我这伢子好生生地和你们家伢子出去,回来就成这副模样,你们不给个交代我今个就在你家待了!”梁大婶手劲不轻,茂子本就破烂地衣裳被这么一扯,更是看不出原样。
沈三丫归家也有一个月了,村中只说她性情好,口角都不会与人还。
梁大婶估摸着这个点家中有人也只能是沈三丫,趁着家中没什么说话硬气的人在,才这么大咧咧的上门找事。
“婶子说的什么话,午间我喊几个伢子家来吃饭,还没见茂子这副模样,怎的一下午不见就这样了。”沈元瑶听梁大婶这话有点摸不清头脑,这种黑锅可不能随便背了,背了就脱不下来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家茂子这一身衣裳可就是铁证,你们别想抵赖了去。”
梁大婶可不听沈元瑶的解释,她今个就是来找麻烦的,怎么可能会对沈元瑶好声说话,接着骂道:“看你带的伢子,跟你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要脸,打了我们家伢子还想抵赖,你们伢子动手打人还有理了!”
梁大婶撇见摆放在院子里的药草,手臂一挥把簸箕打翻,药草四处飞散落了一地,做完这些才觉得解气不少,还得意洋洋的挑着眉毛看着沈元瑶。
沈元瑶看着一地的药草,第一个念头就是,怎的受罪的都是这些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