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林悦似乎是挣扎累了,也唤累了,声音逐渐沙哑,最后终于渐渐沉了下去,仿佛是哭累睡着了。
过了好一会,帐篷的门帘被掀开,两个人打着手电筒走了进来。
灯光下,小少女的脸上犹有泪痕,因为双手被束缚无法擦鼻子,鼻前还有些许液体,导致小少女的呼吸有些浑浊。
“怎么也不给她擦一擦?”一人声带嫌弃,是油腻男马宝泽。
“哦,我马上给她擦。”另一人赶紧说道,并取出一块手帕替林悦擦了擦鼻涕。
睡梦中的林悦不安地动了动,呓语了一声:“爸爸…妈妈…快来救我…”
“怎么说起梦话来了,没有发烧吧?”
“没有,这小姑娘的体质不错,现在睡一觉,明天早上应该就能好的差不多了,现在应该只是做梦了。”
“那就好,西山君说了,他就喜欢这小妞活泼泼的小辣椒样,”两人一边说,一边转身走出了帐篷,本来就不大的声音显得更加低微,“等明天早上,你好好哄哄她,让她乖乖地洗个澡,这么一副邋遢样,让西山君看了就倒胃口。”
“是,我知道了。”帐篷外,传来更低的回应声。
帐篷内,昏暗的光线下,小小少女的眼睫毛轻轻地动了动。
真是可笑,原来这些所谓的善意,只是想让她明天自觉地洗个澡啊!
想必是那个西山君自己嫌她脏,又不愿意别的男人碰她,这才让那个医生来扮好人,好让她自己把自己洗干净,再送上那个西山君的床吧?
她就说一群虎狼窝里怎么可能有好人?
林悦讥讽地一笑,再次彻耳倾听周遭应该没有人再监听后,开始小心地屈起右脚,然后慢慢地移到手腕边。
只是,脚趾毕竟不是手指,以前又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需要用到脚趾来解暗扣,那个暗扣又是藏在贴向皮肤的一侧,林悦努力了好几分钟,都没能顺利地拉动暗扣,反而又累出了一身汗。
现在已经是十一点五十分了,再过十分钟今天的四个小时就要浪费掉了。而且若是今晚不能挣脱,等到明天,挂在她胸口的星空圆盘也很可能会被收走,到时候就更麻烦了。
林悦仰着头,看了一眼左手腕上的夜光电子表,心中越发焦虑。
许皓然还昏迷着,以她现在的体力,就算能带着许
皓然,肯定也走不远,她急需时间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