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觉得此生都难以回报,只能努力地寻找一切机会来表达自己的感激。
他这么殷勤,林丙清很是受不住。
因为在他看来林义军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应得的,用不着像过去长工伺候地主一般鞍前马后的。
于是两人一个敬一个让地,几乎一直客气着,好在上了火车安顿好行李之后便没有什么事可做了,林义军这才消停了些,改而给林培国和林培军当起了“向导”。
林悦一行五个人,买票时特地选的三人对座,所以六个座位之中只有一个乘客是外人。
这个乘客长着一脸的络腮胡,脸色微黑,五官虽然端正,但衣衫陈旧,眼带风霜,却让人难以辨别他是二十来岁还是三十来岁。
有过一回乘坐长途经验的林悦早就计划好了路上都要做些什么,在征得这位络腮胡乘客的同意之后,便占据了唯一一张小桌子,趁现在天色还早,开始练起字来。
列车哐当哐当地摇晃着,一开始她几乎每次落笔都是歪歪斜斜的,很难找到平衡,逐渐地,开始慢慢地摸到了一点规律,明明身体还在左右摆动,手腕却已
如挂了一块重铅般逐渐沉稳,半个多小时后,她终于完完整整地写出了一个“永”字。
虽然这个字和平时的水平相差甚远,却让林悦颇为得意。
她记得前世曾看过一部外国电影,电影叫什么名早忘了,里头的剧情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女主由于赶时间经常在出租车上化妆,时间一久,就练就了一手不管出租车如何猛冲急刹转弯,居然还能镇定画出一条完美眼线的本领。
现在虽说自己还远不到那一步,但能在火车上写毛笔字,也算是一种趣味。
林丙清本来心疼女儿辛苦,但见林悦显然很是自得其乐,甚至还有些悠然,便也不再劝她,任由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是小心地帮她护住墨瓶儿,免得跌落。
林培国和林培军两兄弟看到妹妹的这样“勤奋”,反应各不相同。
林培国很敬佩妹妹这种几乎总抓住任何时间任何机会不断学习的优良习惯,在坐火车的新鲜劲过去之后,便也拿出了初三的课本提前预习。
林培军见哥哥妹妹都在努力,傻眼了几秒之后,果
断地别过头,继续趴在窗户上欣赏沿途的风景,假装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