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喝的义正词严,林培德的身体顿时摇晃了一下,林丙申紧握的手也有些颤抖了起来:“什么…物证?人证?”
“我是警察,既然这么说,当然就是已经有了充足的证据,”张民警严肃地道,瞟了垂着鼻涕的林永军一眼,短暂地迟疑了一下,但目光岁就就从他身上移开了,继续接着说,“但念在疑犯年龄还小,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现在我还能给你们一个机会,让做错事的人自己主动站出来自首,可如果疑犯还执迷不悟,那就是罪加一等!从犯也是一样!”
说着,目光更加严厉地看向林培德,以及林培虎,尤其是林培虎。
林悦注意到了他目光转移的这个细节,不由地有些疑惑他为何不直接说出来,但也知道警察做事肯定有他们的道理,便暂时也不吱声。
林培虎一听这话,却是整个人都开始猛打激灵,再
看张民警还格外瞪着自己,终于一屁股瘫软在地,大哭着喊了起来:“不关我的事…不是我锯的,我就只是上次泼了一次水…呜呜…是三哥…是三哥干得…”
“你这个兔崽子,胡说八道些什么?”见小儿子居然主动揭发三儿子,林丙申顿时目眦尽裂,猛然像头爆发的野牛一般冲了过去,抬脚就想狠狠地踹向林培虎的心窝。
“同志!住手!”小高民警就站在林培德和林培虎旁边,见状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那一脚这才没有结结实实地踢中林培虎,而是擦在了林培虎的脸上,擦了他半脸的泥巴。
林培德也疯了一般要跑过去揍林培虎,也被张民警用力地拉住。
林培虎却像是已彻底崩溃,连父亲的愤怒都顾不上了,只是不断地哭喊着:“是三哥干的,他说我们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都是二叔家害得,林培国还在学校里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打了他,让他最后一点面子都没了,他要报复回来!还说要干就干大的,要让二叔
家里出大事,房子造不下去。他就去跟三叔家借了锯子,半夜里非要拉我一块来,让我望风…呜呜…我不想来的,他非逼着我…”
他这一崩溃,话反而说的流利多了,就算这中间林丙申一直在不断地咆哮咒骂,所有的人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看着林培德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指责,纷纷议论他怎么年纪小小的,心就这么恶毒。
“这件事只是你三哥的主意吗?”林国豪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