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我烧火很能干的,您就让我烧火吧。”四岁的小琴一派稚气地说,硬是要拉林悦起身,还笑的一脸灿烂,不但没有半点被强迫的样子,还一脸放松
自在,仿佛这才是她的家一般。
看见她那双还红肿的眼睛弯成月牙儿的快乐小模样,林悦不由暗暗地叹了口气,终于起身让位:“那好,那你就帮姐姐烧火,然后姐姐也教你念诗好不好?”
“嗯嗯。”小女孩乖乖地点头,说不出的让人怜爱。
林悦摸摸她的头,给她拿糖果吃,又一边干活,一边教她简单易懂朗朗上口的绝句,第一首便是《鹅鹅鹅》,一边念,一边还搞怪地做着可笑的动作,逗得小女孩不住地咯咯笑。
看到女儿快乐的样子,朱翠仙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知道三姨面子薄,林悦也不急着追问她的家事,一直等到忙活了一天,她和三姨母女先上了床,才趁着朱翠仙脱去毛衣之后的当口,冷不丁地捋起她的袖子又看她的背。虽然灯光不甚明亮,但其上的新旧淤青还是赫然在目,甚至还有鞭打的血痕,还有一处创口都有发痒的痕迹。
朱翠仙不想她会突然动手,想遮盖已经来不及来了
,顿时有些慌张:“你这孩子干嘛呢?”
林悦不理她,又去检查小表妹的身体,见小小的身躯上竟然也有两三处伤痕,顿时震惊地无法言喻,朱翠云则是眼泪一下就跑出来了:“天啊,他怎么这么狠心啊?”
朱翠仙终于也忍不住搂着女儿低泣了起来:“他打我也就算了,可连小琴都下的了手,他就是个畜生,我当初真是瞎了眼睛。”
还坐在小凳子上泡脚的林丙清闻听,脸色便沉了下来:“他打你和孩子,你告诉过亲家公和村干部没有?”
朱翠仙擦着眼泪说:“他爹早就知道了,妇女主任也知道,都只知道劝我,可我实在是没法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