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舞足蹈地想解释什么。
“那,那个,这衣服我说上面是血浆,你信吗?嘿嘿,为了cosplay什么的……”
你被痛觉持续刺激着的大脑已经无法准确分辨出对方是否信了你的鬼话连篇。嘴巴有它自己的想法,还在说着这几年来已经被你说烂了的话。
“所以啦我真的没什么事,不是也有留言说我会晚点回来嘛。”
“嗯,走吧。”
你看见对方向你伸出一只手。
你下意识地想要牵住。
“嘶——”
可你现在一动就能牵扯到左胸口贯穿性的伤口,一时没忍住痛,但好在快要将疼痛叫出声时又被你硬生生憋了回去,连忙又笑哈哈地摸了摸自己脑袋,拼凑了个谐音。
“搜,搜噶!那我们快走——景,景光,你干什么啊景光?”
被突然拦腰抱起的你脸上懵圈的表情如实反应了你的内心,手臂条件反射地搂住对方的颈脖做支点。
……这种被另一个男性腾空抱起的感觉还挺新鲜。
你一时不知是该郁闷自己体重轻得可以被一个同性公主抱,还是该感叹初见时那个瘦胳膊瘦腿的黑发少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可以将你轻松抱起。
无论如何,此时此刻紧贴着你的另一个人胸膛里平稳的心跳,确实让你又找回了活过来的真实。
你有些依赖地往里靠了靠。
“枝和刚刚不是都已经猜出来了吗?”
……?
你愣愣地仰视他五官温和的侧颜。对方有很谨慎地避开你身上的伤口,只是揽在你肩膀上的力道强硬得不允许你挣扎逃脱。
这个曾经往你的手心塞进一个面包的少年正在逐渐脱离少年稚嫩,缓缓向成熟迈进。他偏了偏头,温柔似水的蓝眼睛与迷茫的你对视。
“我来接你回家。”
……
“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被人以一种莫名羞耻的姿势抱着走,你将脸埋进对方的颈窝,郁闷地问。
当你染血的衣服被发现,你感觉你都快要编不下去了。
衣服上的血腥味比菜板上刚杀过鱼的刀还浓。
可对方又那样配合着你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拙劣表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