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笼？”秦王眼眉一跳，道：“国师的意思是？”

“一种法阵手段，可借用整座秦都城的能量演化烈焰之阵，若有必要，祭献全城，别说一个燕云缺，就是再来几个也必死无疑！”

“这……”

秦王瞳孔猛缩，要祭献整个秦都城的百姓？

“秦王不忍么？”国师淡淡地看着他，道：“到了那时候，秦王一统诸国，拥有广阔疆域，城池上万，牺牲一城的百姓算得了什么。事后，秦王可昭告天下，就说燕云缺意图谋反，失败之后利用禁法祭献秦都，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他的身上。”

“自古雄图霸业，哪个不是建立在无尽的白骨之上！牺牲秦都不算什么，只要能永绝后患，付出怎样的代价都是值得的。”秦王眼神幽冷，随即又说道：“国师，真到了那日祭献全城焚杀燕云缺时，还请国师留下那音若的性命！”

“秦王的心思，是想征服那个音若？只怕是并不容易。”

“只要能得到她的人，寡人并不在乎是否能得到她的心。如她那般姿容的女子，比那画中仙子还要美上许多，寡人岂能错过！”

……

秦王带着众臣返回王宫，国师看着燕云缺的大军离去的方向，眼神冰冷无情，随即也转身离去了。

“音若小姐，主人早已走远了……”

秦王等人返回王宫不久，音若一路跌跌撞撞奔向城门，却发现燕云缺早已远去。

她登上城墙，眺望远方，眼神复杂。

“音若小姐，您和主人之间到底怎么了？”雪灵上前，取出一件淡蓝色的狐裘披风披在音若的身上，道：“这些天，主人只要回到府中，便一直在您房外的院落中，想必是在等待音若小姐出来吧。您的一日三餐也都是主人亲自烹饪的，这些年，难道主人对您还不好么？”

“他对我很好，可我希望他不要对我这么好……”音若幽幽说道：“有些事情你们不会明白的……”

“或许吧。”水灵带着些许情绪，道：“人往往在拥有的时候都不怎么在意，时间长了反而觉得理所当然。轻易得到的，便不是珍贵的。”

音若闻言心中一颤，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或许，她们都觉得我有些过分了吧，的确我是有些过了，但我能怎么办，我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我还没有想好……”

音若心情复杂，如今那个男人已经远去，往后很长的时间，他都将在厮杀中度过。

她就这样在城墙上伫立了一个时辰，寒风凛冽，吹起她的青丝，吹红了她的脸颊。

“音若小姐，我们该回去了，主人说了不让你离开府邸，外面不安全。”雪灵忍不住说道：“主人已经很累了，您不要再让他担忧了好么？”

“走吧。”

音若明显感觉到了雪灵也带着情绪，这些天自己闭门不出，燕云缺临去前，她还将自己关在房里，让着两个守护灵不高兴了。

……

这一日，燕云缺提供战争物资，要求秦王不要增加百姓赋税的消息在秦都传递开来，同时也在秦国每座城池传开了。

一时间，整个秦国上下都在议论此事。

难怪这次征战诸国，秦王竟然没有增加赋税，按理来说年年战事，国库早已空虚，这几年赋税持续增加就是最好的证明。

可这次，秦王没有加税，实在说不过去，而今才知晓，原来竟是燕帅自掏腰包养着大军，这才令他们避免了沉重的赋税。

“燕帅才是真正为国为民的好将军啊！如果不是他，我们的赋税再增加，必将不堪重负，不知道会饿死多少人！”

“燕帅守护了我们秦人的家园故土，避免了我们的赋税，如今又远征诸国，他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救世真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