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轻声笑着应道:“嗯,是不一样了,阿墨亲自画的图纸,让人照着改的。那边种了葡萄藤,藤下他让人弄了两个秋千。”
“右边,他改了一个池塘,里面养了很多名贵的金鱼。还有中间那里,他让人做了一个假山。后面又挖了一条长长的湖……”
明烟雨眼底闪着笑意,她看向月千澜。
“我猜,陛下之所以这样改,是按照娘娘的喜好弄的吧?”第1942章一个药引子月千澜的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她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他是为我改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能过得更舒服一些。”
“陛下真的很爱你……”明烟雨轻声感慨了一句。
月千澜扫了她一眼,她没有在明烟雨的眼中,察觉到任何的嫉妒与不甘。
她的神色是那么平静,便连眼睛都是那么的温和。
她好像早就磨平了自己身上的菱角,磨平了她曾经的一切不甘与嫉恨。
这样的明烟雨,彻底的脱胎换骨。
就像是,当初她与明烟雨初次相识的那种感觉。
没有喜欢上阿墨时的明烟雨,她孤身一人前往满是瘟疫的城池,挽救无数身患病疫的百姓。
那时候,那些大夫个个都怕死,明明是男子汉大丈夫,却不如一个女子那般英勇果敢。
那时候的她,如现在一般,拥有身为医者,悲天悯人的良善与平和。
那时的月千澜,看到明烟雨所做的那一切,她真的是佩服这个女人的。
她曾经想,若明烟雨没有喜欢上阿墨,她甚至很愿意和她做朋友的。
月千澜自问,这一生,她很少有佩服的女性。
不可否认,明烟雨曾经真的让她佩服过。
即使后来,明烟雨因为爱而不得,便变得面目全非。
但她也依旧记得,明烟雨曾经最美好的样子。
明烟雨捏着茶盏,喝了一口茶水,主动将话题转移到了君墨渊的病情上。
“陛下的病情,犹如鹤云预料的那般……这昏迷,和当年娘娘的昏迷,如同一辙。”
月千澜挑眉,眼底满是诧异。
“和我当初的昏迷一样?难道鹤云消失前,你曾见过他?”
明烟雨缓缓点头,她眼底满是无限的追忆。
“神医去找过我,他说,待到陛下昏迷时,便让我过来大越,替陛下医治。他临走时,交给了我一瓶药丸,这药丸,虽不能立即让陛下醒来,倒也能让他撑到,我研制出药物的那一日。”
她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白的瓶子。
月千澜凝着那个瓶子,她眼底满是疑问。
“你的意思是说,你可以研制出,救治阿墨的药?”
明烟雨目光坚定地朝着月千澜点头:“是,我能研制。研制的方法,神医早就告知我了。”
月千澜满眼都是不可思议:“鹤云他到底是用什么法子,能够未卜先知,十年后的事的?”
明烟雨摇头:“这个,我也很好奇。不过,想要研制出救治陛下的药物,需得等到一个药引子。”
“这个药引子,放眼整个天下,恐怕只有那么一个。”
月千澜带了几分紧张,怔怔地看着明烟雨。
“什么药引子?”
明烟雨放下茶盏,用手指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写下三个字。
月千澜低垂眼帘看去,她微微蹙眉。
“脐带血?”
“谁的脐带血?”
明烟雨一字一顿回道:“陛下的女儿,大越国的长宁公主,北楚的太子妃君云绵孩子的脐带血。”
月千澜倒吸一口冷气,她猛然站起身来。
“这……怎么会这样?”第1943章绵绵也回来了明烟雨跟着起身,幽幽叹息一声。
“娘娘不必激动,以前你或许会很奇怪,鹤云为何要让长宁公主与北楚太子成婚。现在,鹤云的用意,给了你答案。”
“北楚的皇后,是鹤云的徒弟,她满身的血肉,皆是药引。北楚太子,身为她的儿子,她身上的药性,必定继承了几分。再加上,长宁公主是陛下的女儿,这父女血脉,自然是能相融的。”
“在这世上,这个药引,除了旁人必定不会得到。长宁公主与北楚太子的结合,他们之间孕育出的孩子,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也是陛下急需要的药引。”
月千澜攥着拳头,深呼吸几口气。
她之前一直都想不明白,鹤云为何一定要执意让绵绵嫁入北楚。
如今,这件事被明烟雨挑明,她只觉得不可思议。
鹤云他怎么就能这么神机妙算,算到绵绵一定会和龙瀛能够生下孩子呢?
若是他们感情不和,无法爱上彼此,他们之间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若是没有孩子,那阿墨可能真的就救不回了。
鹤云这一招,真是走的好冒险啊。
不对,绵绵的孩子可快要生了。
北楚与大越,距离万里,千里迢迢的,就算她这时候派人,去北楚取脐带血,那也是来不及了。
若是她在北楚生子,那脐带血不就无望了?
月千澜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至极。
她惨白着脸看向明烟雨:“这件事,你应该早说,如今绵绵快要生了。北楚与大越相隔万里,恐怕来不及了……”
明烟雨勾唇笑了,她走到她的面前,温柔地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娘娘别担心,来得及的。恐怕,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公主她已经离开了北楚,正朝着大越来呢。算算时间,估计这一两日,就能到大越京都了。”
月千澜不可置信地看着明烟雨,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
“这些事,怎么没人通知我?绵绵她大着肚子,马上快要生了,她这一路辛苦过来,岂不是要吃很多苦头?”
“还有,万一她在半路上生了孩子……”
明烟雨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已经派人,送信给公主,有北楚太子在旁边陪着,应该是没事的。”
月千澜的眼眸,不禁微微泛红。
她声音染上几分沙哑:“这孩子,一声不吭就跑回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到时该怎么和阿墨交代?”
她推开明烟雨,立即让人传君飞祤过来。
君飞祤看着月千澜脸色那么难看,他眼底泛着担忧跑过来。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父皇的病情又恶化了?”
月千澜冲着他摇摇头:“不是你父皇,是绵绵那傻丫头,在你回来大越时,她也跟着回来了。你立即带一些人,去边境接她去。务必,要将她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君飞祤满眼都是诧异:“绵绵也回来了?儿臣还特意瞒着她,偷偷跑回来的。儿臣走的时候,她都到了预产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