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有勇气,对月千澜说出那一番话的?

若是月千澜计较的话,就算她要自己的一颗脑袋,都没人敢阻拦。

毕竟,如今月千澜是太子妃了。

太子妃了,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是一个只在太子之下,人人见到她,都要跪拜行礼,高高在上的人。

月倾华满脸苍白,一屁股跌坐在地。

她只觉得,她完了,一切都完了。

娘亲死了,舅舅也死了,如今谁还能帮她?

她一个侧妃,到了靖王府,又能做什么?

那些靖王府的女人,犹如一匹匹潜伏在黑夜里的野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她们撕碎

生吞活剥了。

她孤零零的,独身一人,如何能斗得过她们?

月倾华觉得绝望极了,她看不到未来的希望与光明。

最后,她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彻底的昏死了过去。

月晟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昏迷过去的月倾华,摆摆手让丫鬟扶着月倾华回去。

“从今日起,不许她再出院子一步,否则你们的腿,她的腿,都别想要了。”

丫鬟们吓得瑟瑟发抖,连声应了,扶着月倾华离开了这里。

月千澜回了浮云阁,赶走了翠湖和玉珊,独自一个人坐在寝室里,颤抖着手掌,摊开手心。

一个明黄的布帛跃入视线里,她摊开布

帛,几个触目惊心的字,令她手掌一颤,那布帛跌落在地。

她连忙弯身捡起,认认真真的再次看了那布帛上的信息:太子染病,危矣。

天还未亮,月府后院一辆马车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后面驶出。

月晟丰站在院内,眯眸看着消失在他眼前的马车,微微叹息一声,随即转头低声叮嘱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