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
晌午,吴管事又到后院的枯井边来给小满送吃的了,一天一趟,从未间断,也从未短缺,将饭食送下去后,他照例坐在井边,像是同小满闲聊,又像是自言自语…
“丫头,昨儿个金坤宫又传我过去了,哼,姓秦的越来越来厌世,知道这后宫里各位娘娘的饭食查得紧,尽然想着从我的下四署着手,动娘娘们衣物被褥的心思,我清楚得很,她是想借我的手除了后宫里那几位有了身孕的娘娘,事成了便好,事不成,她也自然可以脱了干系,将一切推在我的身上!呵,当我傻的吗?我的手上,永远不会沾上血,永远不会!”
回答他的则是小满“呃…呃…”的嘶鸣声!
“呵呵,怎么?想你家那位小姐了?听
人说与她一同送去钨金军营的人里面,有金坤宫派去的细作,为的就是要她的命!”
“呃…呃…”
“不要急,且听我把话说完,那细作昨日一早被送回来了,是躺着回来的,一口乌漆的棺材装着,手里边儿还攥着一封给皇上的信,写的什么内容就不得而知了,只知道皇上为了此事将金坤宫的那位狠狠训斥了一通,还罚了禁足,就连太后娘娘都罚了她每日抄写经文!”
井下的小满听到这里,心才算放下了一点,也不再出声了,吴管事扯唇笑笑…
“你的那位小姐,当真是没让我失望,在钨金军营那种地方,她尽然也能混得风生水起,实在不简单啊!”
吴总管说到这儿,细长的指甲竖起,若有似无地在空气里画了个没头没尾的圆圈…
“总有一天,那些瞧不起我的人,拿我当狗的人,终将如我今日一般下贱,我不怕等,
我在这宫里闲的呀,就只剩下时间了…”
金坤宫内,太医院张院首,小心地给秦娉婷号过脉,恭敬地作揖…
“贵妃娘娘,您玉体康健,睡眠不佳只需要用几副有助睡眠的调理方子,便可以得到缓解,微臣这就会去抓药!”
“张院首,助眠的事并不打紧,有一桩事,本宫倒是要问一问你!按照你的方子,本宫已经吃了将近一年了,可这肚子为何迟迟不见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