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里：“......”嘤。

戴安娜抬手摸了摸巴里的头，就像是摸小动物一样：“乖。”

巴里：“......”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呢。

布鲁斯看向小姑娘：“现在可以说了吧。”

小姑娘低垂着头，一下接着一下抠着自己的手指，她一紧张就不自觉的做出这样的动作。

旁边的布鲁斯将她两只手拉开：“别紧张，我们又不会说你。”

小姑娘动了动嘴唇，好像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她低头想了一会儿，又轻又软的声音响了起来：“其实我到地球已经很久了，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托尼，我救了他但是用尽了所有的魔力，就变成了婴儿的状态，后来随着找回契约目标，我的能力也慢慢回来，从婴儿状态长到七八岁，后来长到十岁。”

小姑娘把自己之前的契约目标都简单的说了一下，还有老恶魔给她的任务，虽然说的时候她十分的不以为然，布鲁斯和杰森再一次心疼地狱。

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地狱应该....振兴不了了吧。

不过两个人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们怀疑现在小姑娘就是等着一个人这样说，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放弃了。

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克拉克和布鲁斯在心里怎么诽谤她，她继续说着自己的经历。

“就在前一阵，突然出现一个神奇的魔法书，说是可以召唤恶魔，我刚开始被召唤了几次，后来突然被召唤到一个监狱，就是那个....”小姑娘突然有点想不起来那所监狱叫什么了，“就是有好多厉害的叔叔和姐姐，小丑叔叔就是在那里。”

小丑两个字直接让蝙蝠家的四个人变了脸色。

杰森猛地坐直身体，他的脸上忍不住带着恨意：“...小丑？”

旁边的迪克拍了拍杰森让他放松一些，同时回答了小姑娘的问题：“是阿卡姆吧。”

小姑娘被杰森脸上恨意吓了一跳，她缩了缩脖子，声音都忍不住小了一些：“是的...我被召唤到阿卡姆，那个人要成为哥谭的王，我拒绝了他，他就用奇怪的魔法想要控制我，这个时候小丑来了，打断了魔法，但是我也因为这个魔法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说完小姑娘摊了摊手：“就是这样。”

但是现在布鲁斯的注意力都放在小丑身上，他沉思了半晌：“你在阿卡姆这段时间都是小丑在照顾你？”

说到这个问题小姑娘皱了皱鼻子：“也可以这么说吧，他确实给我买了新衣服，也给了我很多糖果和小蛋糕，但是吧...”

说到这个她就有些生气，她忍不住叉起了腰：“他总是想让我杀人，我不愿意然后就设计我，我太生气了就离开阿卡姆了。”

听到这个，杰森阴沉的笑了两声：“呵，倒是小丑的风格。”

杰森的样子有些吓到了小姑娘，她不太明白杰森为什么会突然这个样子。

杰森此刻浑身冒着阴郁和怒火，一提到小丑他就忍不住想到了五年前他遭遇的那些事情，不光是他，就连迪克和布鲁斯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小姑娘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知道他们是因为她的话不太高兴。

小姑娘连忙转移了话题。

她略带恳求的看着布鲁斯：“布鲁斯叔叔，我是临时被召唤到哥谭的，队长和托尼肯定很担心，我可以给他们打个电话吗？”

布鲁斯眼中因为小丑的那个话题而带的阴郁还没有消失，他钢蓝色的双眼仿佛变成了墨蓝色，这让小姑娘有些害怕。

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布鲁斯。

布鲁斯看到小姑娘害怕的小表情，微微顿了一下，轻轻阖上双眼，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恢复成之前的状态。

其实布鲁斯在听说小姑娘之前是被托尼养着的瞬间，他心中突然升起来一种危机感。

难道他们韦恩家就注定不能拥有甜甜的小姑娘？

但是看着小姑娘的小眼神，他还是拿出了手机放在小姑娘白嫩的手心中。

“记得他的号码吗？”

小姑娘肯定的点点头：“当然，托尼的号码我一直都记得的！”

布鲁斯：“......”他就不该问！

看着小姑娘激动小模样，布鲁斯仿佛吞了柠檬。

小姑娘按下熟烂于心的号码，手机中传出来滴滴滴的声音让她有些紧张，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终于，电话那边接通了。

“哇哦，韦恩居然亲自给我打电话，这可真是我的荣幸。”托尼的声音中带着做作的惊喜，他的声音大家都听的一清二楚，克拉克在旁边抿嘴笑了来。

而布鲁斯直接黑了脸，他仿佛和斯塔克就不能和平共处。

托尼完全不知道电话这边是什么情况，他继续说道：“有什么事？我这边可是很忙的。”

小姑娘仿佛好久都没有听到托尼的声音了，听到他的声音，小姑娘瞬间红了眼圈，委屈瞬间涌了上来。

“托尼....”小姑娘甜甜软软的声音还带着哭腔。

托尼那边还想再嘲讽布鲁斯几句，听到小姑娘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屏住了呼吸。

而布鲁斯在看到小姑娘红着眼眶叫着托尼的名字的瞬间，他单手捂住了额头。

他仿佛都能猜到托尼会说什么。

果然，下一秒托尼那边传来一声巨响，然后挂断了电话。

小姑娘：“？”

布鲁斯：“......”

小姑娘傻乎乎的盯着手机两秒，然后哭唧唧的看着布鲁斯：“托尼，托尼是不是生我气了呀？”

布鲁斯木着一张脸：“他是太激动了吧，别担心，他马上就会打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布鲁斯手机上传来视频通话的声音。

小姑娘被突然的视频通话吓了一跳，一下子将手机扔了出来。

克拉克长臂一伸，速度极快的将手机捞了回来，他脸上还带着笑意，小姑娘紧张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可爱。

他把手机放回小姑娘的手里，然后摸了摸她的头顶，声音坚定又温和：“快接吧，不然一会儿托尼可能就要穿着战衣来哥谭了。”

克拉克掌心的温度让小姑娘冷静下来一点，见到克拉克第一面小姑娘就感觉他的气质很熟悉。

现在想起来之后才发现，克拉克给她的感觉和史蒂夫很像，都是温和又强大的暖暖的感觉。

她按下接听键，就看到手机上出现一张许久未见但是熟悉的脸。

托尼焦糖色的大眼睛在屏幕上十分显眼，但是那张帅气的脸上却不想小姑娘想象中的那样意气风发，反而眼底带着青色，脸上的胡子也没有刮干净，一看就是又熬了好几天的夜。

小姑娘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听到托尼的声音响了起来。

“宝贝儿，你这么久没消息，是不是被韦恩拐走了？！！”

“布鲁斯·韦恩你这个禽兽，快放开我的小宝贝儿！”

布鲁斯：“......”

众人：“噗。”

托尼被困在意大利这么久，一直都在想象回到复仇者大厦之后小姑娘会不会看到他想念的扑过来，并给他两个甜甜的亲吻。

然后用着软乎乎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但是他却从来没有想过，回到复仇者大厦之后不仅小姑娘不见踪影，大家甚至都完全不记得小姑娘这个人。

这让托尼一时间怀疑自己，难道他之前被治愈的时间都是他的臆想？

托尼打开手机，看到他和小姑娘的合影，这让他确信自己并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出了问题的是剩下的复仇者们。

复仇者大厦的会议室中，托尼站在前面，下面依次作者史蒂夫，娜塔莎，旺达，巴顿，班纳博士和彼得。

此时大家已经都换下了制服，穿上了平常的衣服。

史蒂夫穿着紧身t恤坐在椅子上，他微微侧着身体，右手肘搭在桌面上，那只手握成拳，随着托尼的话，他的手指与拇指微微摩擦，眉心也随着托尼的话满满蹙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收养了一个小恶魔，然后你发现了一本魔法书，在去意大利查魔法书的时候，那只小恶魔不见了？”

“而我们...也忘记了这只小恶魔？”

史蒂夫总结的非常到位，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看着托尼：“我很肯定，我的记忆中确实没有这个女孩。”

“而我也并不人我已经年纪大到忘记一个大活人。”

说完他看向其他人：“你们呢？记得托尼说的这个女孩吗？”

娜塔莎勾了一下红唇，声音暗哑：“我也不记得我居然认识一个这个可爱的宝贝儿。”

巴顿和班纳博士也摇了摇头，旺达也表示她对这件事并没有印象。

最后托尼把希冀的目光放在彼得身上。

没有任何人能抵抗的了托尼这双漂亮的焦糖色的大眼睛，尤其是这双大眼睛中还带着满满的期待。

一般人都抗拒不了，更不要说身为托尼的迷弟彼得。

彼得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有些局促的挠了挠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一名准大学生，也是一名合格的复仇者了，但是他在大家面前还是一个小孩子。

“我，抱歉斯塔克先生，我也不记得了。”

托尼眼中的光暗淡下来，他脱力的双手撑在桌子上。

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忘记了小姑娘这个人。

还有就是，小姑娘突然消失可能是因为又收到了召唤，可是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也没有回来。

托尼忍不住有些担心。

史蒂夫看着托尼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心，但是现在的状况是大家都不记得，只有托尼一个人记得。

很有可能是托尼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托尼，能不能是...你的问题呢？”

托尼坚定的摇摇头：“我的记忆绝对没有问题，而且我家里关于小姑娘的痕迹依旧都在，手机中我们的照片也都在。”

但是托尼在最开始也是这样怀疑，所以在史蒂夫他们换衣服的时间，托尼回了一趟家，他看到小姑娘的房间还有那个羊皮卷都依旧存在。

这让托尼舒了一口气。

他拿出手机将和小姑娘拍的照片给大家看。

从小姑娘婴儿状态到后来七八岁都留有照片，可惜十岁的时候他还没等拍照，他就去了意大利。

史蒂夫接过托尼的手机，看着里面小姑娘从婴儿时期可爱的模样，一直到后来小萝莉的样子。

照片中小姑娘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之下十分的耀眼，蓝色大眼睛满是笑意，她环抱着托尼的脖子好像是要偷亲他，却被托尼发现。

其他人也围了上来，但是看到这个照片他们依旧没有任何印象，虽然后面也有小姑娘和他们的合影，但是他们就像是失忆了一般，记忆中完全没有这个人。

但是这些照片也证明一件事。

不是托尼的记忆发生了问题，而是他们的记忆。

可是究竟是谁，能让他们所有人的记忆都抹除，而这个人又和小姑娘是什么关系呢？

托尼思考了片刻：“星期五，把从我去意大利那天起到的监控录像调出来。”说完他才想起来如果有人能够抹除人类的记忆，但是智能管家的却不能，“星期五，你还记得朵薇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