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追究,那就追究个彻底。你不是一直怀疑那蛇是我放的么?拿出证据来!你不是怀疑是我收买了那丫头么?一样拿出证据来!说那药里搀了毒,这话不用跟我说,等黎姨来了你自己去问她就是!”
知道黎姨的本事,也知道黎姨的古怪脾气,看着事情闹大,夏侯关静又变了一张脸,劝了起来。“霍大小姐这么生气做什么?不就是些小事,解释清楚就行了,何必动怒。”
霍椋眸心渐沉,锋锐的目光掠过夏侯关静,再到他们每一个人。夏侯关静被霍椋那一眼看得有些心虚起来,她上前去把霍寒烟扶起来,“这事儿还是怨我。如果不是我听说寒烟病了非要来看看,也就惹不出这些事情来了。”
“公主言重了。”靳子松撑着身体站起来,疼得顿时又有些怀疑起来。昨天他就已经下过地了,因为擦的还是海棠拿来的药,虽然脚伤还没好,小腿更是肿的像是猪蹄子,但好歹是不疼了,能走了。可今天擦的是夏侯关静拿来的药,那会儿还不觉得,现在又觉得钻心疼着,不禁闷哼了几声。
霍寒烟见状,跑过去搀起了靳子松,夫妻二人一人疼得满头大汗,一人又脸色惨白到毫无血色,怎么看都觉得可怜。
“事情皆因为那丫鬟而起。”霍椋喊来身边亲信,“叫总管去查查,那丫鬟何时离府家在何处,最好能把人带回来。”
这是人家的家事,夏侯关静不好插手,便要告辞离开。
“等等。”海棠拖了把椅子放在前厅门口,自己就在那坐着了。“公主早不走,现在又着什么急?既然来都l来了,热闹也看了一半了,不如看完再走。国相府里什么都不缺,公主想要什么直接跟那位霍小姐开口就是。”
“曦华!不可胡闹。”
海棠冷冷看着上头的霍椋,“相爷别这么叫我,我受不起这么好的名字。再说我也没闹,我这人没什么本事,不会唱歌不会跳舞,连个字也写不好,剩下的就是一口骨气了。今天这事儿要是没弄清楚,谁也不许走!”
“你放肆!”夏侯关静脸色铁青,“我是壹国公主,你这算是要囚禁本公主?”
海棠眼皮子都没抬一下,更别说搭理她了。夏侯关静也来了脾气,一屁股重新做回位置上,“那好,本公主就等着把这场热闹给看完了。”
霍椋锋锐的目光又在几个人的身上扫了一圈,最后又落在了海棠的身上。那晦暗不明的目光让霍寒烟有些兴奋,再放眼望去,竟找不见艺秀的影子,顿时心里又有些担忧起来。
“大小姐,京城里闲着的大夫都请过来了。”一个家丁身后跟着十几个大夫,乌压压的等在前厅外头。海棠打了个手势让人进来,自己则是还坐在前厅门口那椅子上。
海棠指了指面前的霍椋,“这是霍国相。”说着又指了指夏侯关静,“这就是那位壹国公主。”接着再把手指向霍寒烟和靳子松,“那是国相小姐与她入赘的男人。”
靳子松瞬间黑了脸。
自始至终,她都没提过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