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安哎哟一声,心里更是恼怒,但话却不敢再乱说了。
可霍寒烟却把刚才那句话听进了心里,她也顾不上其他,快步走到孔安跟前,“昨天你不是说打了你的是个男人,上次你不是说扒了你衣服的是个女人么?”
“够了!”霍椋的声音骤然提高,“还敢提起这些事情,是嫌丢人丢的还不够?你孔安什么名声?想要打你,想要羞辱你的人难道还少么?”
孔安心里委屈的要死。他自己不敢开口,也知道孟庆月也不敢,便把目光转向了霍寒烟。霍寒烟咬咬牙,朝着霍椋突然跪下。
“爹,姨母刚刚说的是,表哥虽然胡闹,但是他知道分寸。”
霍椋没有再说,只是一个眼神就足以让霍寒烟后怕。
孟庆月紧着跟跪了下来,断了一只腿的孔安没了支撑点,差点儿就这么摔了下来。孟庆月双眼含泪的看着霍椋,“姐夫,你是看着安儿长大的,往日里他胡闹的那些何曾弄出过这么大的动静?今天我到了安儿跟前,他跟我一再发誓保证,说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安儿做错了事情确实该打该罚,那个女人如果真的只是冲着孟家来就算了,但如果那个女人要报复的不是孟家,是国相府呢?”
“你什么意思?”霍椋冷睨着她,“事到如今,你还想再给你儿子开脱?他今天调戏这家姑娘,明天又明抢那家的东西,还处处打着我国相府的幌子给我若是生非,你真当这些动静不大?那是本相都给他压下来了!照你这么偏宠他,他早晚得废了!”
说完这些,霍椋怒火更甚,指着孔安怒斥:“他现在就已经废了!”
孟庆月掩面哭了起来,这回是真的不敢再开口说话了。见霍椋是这等脸色,霍寒烟也没了胆子。霍椋又骂了几句,最后压着火气的摆明了态度。
“今日要是不把孔安接回去,那本相就给人送到天牢去,左右还能落得个大义灭亲的举动。趁着孔常鸣还能生,赶紧再给他找两个小妾,再生两个儿子养吧。”
丢下这话,霍椋已经拂袖离去。
孟庆月瘫坐在了地上,哭得死去活来。孔安吓出一后背的冷汗,单腿支撑着身子,还想要把孟庆月给扶起来。“娘,要不我们就回去吧,我不想去天牢,你也不能让姑父大义灭亲。我爹要是真有两房小妾,那还有我什么事儿啊!”
“你闭嘴!”孟庆月怒从心起,一把推开了孔安。孔安一个不稳,这回是真的跌了下来,又摔了才接好骨的腿,疼的嗷嗷直叫。孟庆月这才清醒过来,心疼的抱着儿子,哭得喊天喊地。
霍寒烟站起来抖了抖裙摆,厌恶的看着这两个人。
本以为能成事儿,没防到又弄砸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怎么不按我吩咐你的说!”
孟庆月一愣,“你吩咐我什么了?”
霍寒烟手脚一僵,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吩咐的人在霍椋之后,而孟庆月定是听到了消息就急着赶过来,恐怕她根本就没碰上自己吩咐下去的人。
那孔安刚才那些话……
霍寒烟快速走到孔安跟前,弯腰揪住他的衣领。“你好好说,你刚才那些话是不是真的?”
孔安抬着那张青紫红肿的脸,“你问哪一句?”
不等霍寒烟再开口,孔安就想起来了。“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声音,相貌,真的是同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