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我...我不想磕..”
王中平心一横,大着胆子想打个商量:“你看这样好不好,我赔钱,赔钱行吗?”
“你很有种!”
萧毅摇头,上前一步,抬起右脚,对着王中平的左手猛然踏下,而后用力一碾。
“碾”这个字,作动词使用的话,意思是:把固体的物品弄成粉末状。
当然,没那么夸张。
萧毅刻意控制着力道,没有动用身体的全力,更没有动用化劲,否则,王中平的左手手骨非得被碾成粉末不可。
那样的话,王中平的左手手掌将彻底消失,成为血泥,全球最好的骨科医院也无法将其复原!
“啊”
王中平一声惨叫,声音无比凄厉地冲向了杨氏庄园的上空。
这一下,整个杨家,被这一声惨叫惊动了。
王中平嘴里不受控制地哀嚎不已,全身发抖的如同高烧打摆子。
额头上的冷汗如下雨一般,噼里啪啦往下掉。
他的脸,哆嗦的像是被狂风吹起一样,先是变红,而后通红,接下来惨白无比。
要知道,十指连心!
脸上的疼痛虽然是火辣辣的,但手指头受了伤,绝非脸部能比。
十指连心,非常痛,这是个人尽皆知的道理!
古语有云“十指痛归心”,古代的刑罚之一-拶指(zǎnzhi),也被称为拶刑,是古代专门对女囚犯施以的一种残忍酷刑。
拶就是夹住犯人除了大拇指外的其他八根手指的刑具,《辛亥革命前十年间时论选集·论革命之趋势一》:“清律重刑讯,所用刑具有笞杖、枷锁、手杻、脚镣、夹棍、拶指、压膝、问板等,已极人世之残忍矣。”
这是很疼的。
王中平虽能勉强保持着下跪的姿势,但已经开始摇摇欲坠。
差一点,他就晕死过去。
“萧..爷爷,爷,我磕头,磕..头。”
王中平咬着牙,疼的掉出了眼泪。
他想起了片刻之前萧毅说的那三句话。
“记住了吗?”
“在我没有改变主意之前,道歉,磕三个响头!”
“你很有种!”
他还想起王中德描述的佃东服务区萧毅连杀三人的恐怖场面。
原本,他是怀疑、不信的。
现在,则是深信不疑。
萧毅简直要把他的左手掌踩烂了!
而萧毅的表情,却是风轻云淡,不以为然,似乎,在做一件很小事,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样不以为意。
“砰”
王中平竭力控制着身体的平衡,战战兢兢地朝着杨铁钢的方向,磕下第一个头。
“声音太小。”
萧毅摇头,显然是不满意。
“啊”
听到萧毅的话,王中平浑身就是一哆嗦。
他发誓,今天是他哆嗦最多的一天,最害怕的一天!
“砰”
这一次磕头声音,比之前大了不止十倍。
王中平抬头,额头鲜血迸溅,脑子嗡嗡作响。
他仔细看了萧毅一眼,没有从萧毅的脸上看出不满意的神色,当下先松了一口气,同时顾不得额头上火辣辣的疼痛,而是继续。
“砰”
“砰”
王中平第三次抬起头,额头上的血迹更加明显,他神情恍惚,咬着牙,颤抖着乞求道:“萧先生,可以了吗?”
“不可以。”
萧毅再次摇头,面无表情地解释道:“我说的是,先道歉,再磕三个响头。”
“我...”
王中平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方才磕的三个响头,几乎要把他的脑子磕傻了,天灵盖嗡嗡作响,眼前冒着金星。
这一刻,他脑子一热,很想站起来,跟萧毅好好比划比划。
但下一刻,堂哥的话,言犹在耳,堂哥毫不犹豫跪地求饶的场景,不断在脑海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