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嫁妆早在去年朝廷准备攻取北疆而缺少军资的时候,就被我捐给了朝廷。
当然也就不可能再有嫁妆,可父皇母后却为了我婚后在程家的地位却故意趁着弼郎冠礼之时,给弼郎赐下百万贯的财物作为嫁妆!
从古至今,还从未有过,皇帝与皇后为人冠礼,可父皇母后却为了我的婚事而去宿国公府为弼郎冠礼!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从小到大,因为我的病,父皇母后在我身上付出的爱便是那般的沉重,而现在我的病已经好了,可是他们对我的付出,却从未改变过......
拿着手上沉甸甸的三书,我满是欢喜,这代表着我即将成为弼郎的结发妻子,与他相伴一生。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佳婿,可也是我无法言语的亏欠。
这一生,我欠父皇母后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多得我用尽一生,也偿还不了。
按照礼制,公主的婚嫁是要准备一年的时间的。
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弼郎没有闲着,除了准备婚嫁的事宜,依旧在朝堂上绽放着他独有的光彩。
他成为了国番监的祭酒,专门去训教那些归降我大唐的番外蛮夷。
听说他又联合了不少七宗五姓的世家子弟创建了一个叫银行的商铺,连父皇也都在商铺中入了股份。
他还在组织军械司的人重修秦直道,又因东征高句丽的军略谋划让一众军方重臣心服口服。
按照父皇的意思,似乎是在我与弼郎大婚之后,就要准备对高句丽用兵了。
弼郎在为大唐的江山社稷奔波劳苦,而我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也没有闲着。
我一直跟随着母后学习婚后该如何生活,处理家事,处理婆媳关系,又如何相夫教子。
母后是一个非常贤惠的女人,自小到大,她从来都是我学习并效仿的榜样。
父皇在外征战时,她总能把秦王府处理得井井有条,不让父皇在外征战而分心,亦在归来之时无须为府内杂事而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