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老子光明磊落,堂堂正正,又不是长孙无忌和李泰那死胖子!
不过,再想了想,程处弼还是把心气暂时压了下来。
要是这样直接和李二老货怼上去,那不就显得自己和他一样,心思狭窄,想法简单了嘛。
倒不如等李治说完,等他知道是李泰所为,看看这老货是个什么花样滋味,会不会恨不得自己挖个地洞钻进去!
“父皇,是四哥!是四哥告诉我的!”
听着自己父皇似乎是要向师尊发作的意思,李治可是心思大急,连忙着急地替程处弼辩解道。
李二陛下两眼又是一呆,怔怔地转头看向李治。
而这会儿,李治终于鼓起了面对李二陛下的勇气,将自己的心里话趁着此刻的急躁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父皇,是四哥告诉儿臣,说‘我与元昌王叔素来交好,必然和这次大哥的谋逆也少不了干系,如今元昌被父皇赐死在家,只怕是父皇现在正在考虑我的下场’!”
“儿臣听了这话,心神发惶,这才急急忙忙跑来两仪殿向父皇请罪!”
“儿臣虽然从无谋反之心,可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此前多少人问斩流放,儿臣这心里实在是害怕呀......”
“父皇,虽然儿臣却与元昌王叔交情深厚,元昌王叔乃是儿臣的画作之师,可是儿臣并不知情元昌王叔与大哥谋反一案,儿臣更没有参与此案,请父皇明察呀!”
“儿臣,儿臣......”
说间,李治又颤颤微微地跪伏在地,胆小的面庞上流淌着满面地害怕和惶恐的泪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此刻,李二陛下的面庞已经如千年冰封的坚冰般异常地沉冷,沉冷得令人战栗、令人窒息。
他面无表情地朝着殿外,喝出一声森寒入骨的声音:“李德全!”
“老奴在!”
李德全连忙推开殿门,小心而快步地走了进来。
“立马给朕宣魏王入宫!立刻!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