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件事情,陛下让我将只是封锁,且张师政、纥干承基也对于志宁心生怜悯,才让此事没有传扬出来。”
“不仅是刺杀于志宁案,去年,你又派户奴在朝议的道路上去刺杀张玄素,又是陛下让我在暗中阻挠你行动,才使得张玄素安然无恙。”
“再后,于志宁与张玄素又数次上书切谏,你又暗中派人刺杀他们,却没有成功,因为又是陛下让我在暗中阻扰你的行动。”
李承乾两眼鼓胀瞪大,散射着难以置信的强光,呼吸沉重。
他没有想到他刺杀于志宁和张玄素的事情,父皇和程处弼都知晓,更想不到的是程处弼竟然几次三番地在暗中进行阻挠而他却没有丝毫地察觉。
最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程处弼在暗中的阻挠和掩盖竟然是他父皇下的命令。
但是,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的话,才是程处弼真正的关键。
“你可曾想过,若是陛下真有易储之心,他为什么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挠你刺杀于志宁和张玄素,并且将整件事情完全封锁压制下来!”
“若是陛下真有易储之心,他为什么不将此事公开,弑师和刺杀朝廷命官对朝廷的影响有多么的恶劣,你不是不清楚!”
“若是陛下真有易储之心,你的太子之位根本不会一直稳固到现在,早在贞观十五年刺杀于志宁的时候,你就已然拱手交给了李泰!”
坦坦荡荡,一连三若,程处弼奋发激昂地高涨,铿锵有力地质问李承乾。
“我,我......”
李承乾神色惶惶,整个身上的气势都消沉了下来,低落而茫然。
他虽然恨他的父皇,可他并不傻,并不是蛮不讲理,而且此刻程处弼的话也说得很明白,他也听得很清楚。
是的,这是一个他无力反驳的反问!
齐王李祐的赐死还历历在目,他也曾听闻侯君集讲过,他的父皇曾有意要饶恕李祐,可是师道难容、朝廷难容。
他的五弟齐王李祐,并非是因为谋反而死,而是因为弑师,得罪了整个儒道;杀害朝廷命官,破坏了整个朝廷的权威,所以才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