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顿时看向了程处弼,可是这会儿,李二陛下正在边上盯着,程处弼如何能够帮她呀,只能是向她露出舒心的笑容。
可是,程处弼的笑容,却并没有能够缓解李丽质心头的压力,她紧张的答道:
“回禀父皇,儿臣身为妇道人家,如何能够干预政事!太子之事,非是儿臣所能妄言!”
程处弼欣然地看着李丽质,点了点头。
尽管李丽质没有答道正点上,可是这已经是不错的答案了,巧妙地‘以妇女不能过问政事’规避了李二陛下的问题。
但李二陛下显然是不想就这么简单地让李丽质规避这个问题的,连连摇头,再而说道:
“这并非是干预政事,太子是朕的嫡长子,亦是你的亲兄长,你如何不能言?”
“更何况此间,并没有外人,自有你、贤婿还有朕三人而已。”
自说着李二陛下眉头一皱,宠溺地笑起,探着脑袋给自己手中的程伯献道歉:
“对了,还有朕的好外孙、好贤儿,对不起,是外公的错,外公不该把你给忘了。”
“此言,说得你之口,入得朕、贤婿还有贤儿之耳,都是一家人,你又有什么好避讳的。”
李二陛下尽量表现得放开一些,这并不是他对李丽质的测试什么,他是真心希望听到这个最疼爱的女儿的真实意见。
身在天家,在自身严重缺失皇家亲情的情况下,李二陛下最希冀在儿女身上看到的,就是皇家亲情。
“儿臣恳请父皇赦免皇兄死罪!”
突然之间,李丽质跪在了地上,向着李二陛下大声地禀道。
“父皇,皇兄身为太子虽然密谋造反,犯下了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可是他终究是您的嫡长子,也是长乐的亲哥哥!”
“长乐不希望失去一位好哥哥,更不希望看到您和皇兄父子相残!”
“所以,长乐冒死相求,请求父皇赦免皇兄死罪!”
李丽质哽咽着声音给李二陛下磕了个头。
殿室内静悄悄的,却听得滴答滴答清脆的声响,那是泪水滴落在秦砖地板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