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程处弼没有想到李二这老货竟然以为自己一前一后的同着李治来到这两仪殿是有意而为之,可是这件事情是巧合好不好!
程处弼真的很想告诉李二陛下这件事情是巧合,实际上程处弼也是这么跟着李二陛下直说的:
“岳父大人,如果小婿跟您说,小婿和晋王殿下一前一后来到这两仪殿是巧合,您会相信吗?”
李二陛下则冷笑翻了个眼,表示朕只是冷笑,随便给你个眼神,你自己去体会。
好吧,程处弼也知道了李二陛下不会相信自己。
但是,这不重要的,他还有另一个自证清白的机会。
他终于从自己的衣袖中将要向李二陛下上表的奏疏掏了出来,呈现到李二陛下跟前:
“启禀陛下,微臣前来两仪殿,并非是因为晋王殿下拜师一事和晋王殿下事前沟通而来觐见,微臣是有奏本要奏!
微臣要上奏陛下诏令魏王迁居武德殿一事,劝谏陛下诏罢魏王迁居武德殿!这是微臣的奏疏,请陛下过目!”
本来两仪殿内君臣谈笑斗嘴的逗趣氛围,瞬时因为程处弼的一腔正经言语而变得严肃起来。
李二陛下怔了怔神,也收敛起适才嘻笑的态度,一本正经地从程处弼的手上接过奏疏。
看到奏疏上铜筋铁骨般有力遒劲的《谏魏王迁居武德殿疏》九个大字,李二陛下的眼神分明锐利起来,抬眼注目了程处弼几秒,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东西。
李二陛下的嘴角微动,似乎又有些什么话要问,却是有没有说出口,也没有让程处弼依旧坐回榻上,而是紧捏着手上的奏本,缓缓的翻开。
“贤婿,是不是这么多年来,你和朕的关系生疏了?”
看完手上的奏本之后,李二陛下并没有就奏本本身对程处弼有任何的说词,而是紧捏着奏本,面目冷漠地对视着程处弼,言语冰冷的询问。
李二陛下这一问,让程处弼感到非常的不适或是不解。
他想过李二陛下的发怒,声震盈庭,对自己大声喝斥或是没有任何的言语,直接就将自己赶出两仪殿,亦或者直接同着自己就这件事情而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