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周颔了颔首,又继续向程处弼征询道:“那这件案子?”
“这件案子就到此为止吧。”
程处弼摆了摆手。
“到此为止?!”
马周惊异地看着程处弼,然后又沉着眉宇,似有不甘地禀报道。
“程相,可那女子确有人证被侵犯过,并且已有身孕,而根据她之口述,她却见到‘左屯卫’腰牌般的字眼,并那人身着明光铠......”
听着马周这话,程处弼恨铁不成钢地急了一眼,冷声问道:“她可扯下那人腰牌?”
“没有......”
马周心气一泄,黯然地摇了摇头。
“那不就得了,有人证而没有物证,空口无凭,就是她有身孕,那也不见得就被侵犯过,而极有可能是她与她丈夫行的房事。”
程处弼双手一摊开解释道,忽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视着马周,趣味的问道。
“你难道就不成想想,若是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丈夫的种,她丈夫如何会如此不离不弃,生死相依?是你,你会吗?”
马周果断地摇了摇头。
这尼玛头上都青青草原,那谁还能做到这个地步,就是再真爱也不能啊!
但是,被程处弼这番一问,马周也明白了一点,侵犯不一定是真的,种完全可能是她丈夫下的。
但程处弼的话还没有停,声音拔高,声势赫然:
“就算她被侵犯过,就算她所言无虚,那也不一定是薛大将军,左屯卫中层以上将领何曾数十上百,难道都要本官领来给她看不成!”
“坦若不是薛大将军,而若另有其人,那便必须在整个左屯卫清查,你可知晓此事在朝廷会掀起多大的风浪!”
“若是清查整个左屯卫也没有清查出来,你可知道你马周要负什么责任,我要负什么责任?”
说完之后,程处弼满面森然地点了点马周的心口,又指了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