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不怕他们有诈,只怕是他们害怕我们有诈!”程处弼冷冷一笑。
“只怕是他们害怕我们有诈?我们哪里有诈?”刘仁轨不解地喃呢着此句。
他并没有明白程处弼的言外之意,因为确实有诈。
此刻,程处弼已经在心间酝酿好了覆灭吐蕃的计划。
可刘仁轨再一抬头,程处弼早已纵马上前数百步,一人傲立于前,抬戟直指对面吐蕃军阵,声音响亮清脆:
“松赞干布,既然你要见本将,还不打马上前!”
“好胆色!”
松赞干布的双眸闪耀着通亮的光彩,敬佩地往见着,如同鹤立鸡群独立在两军之中、十分显眼的程处弼。
怪不得他对面的武将,能够在这样的年纪就成为大唐的大将军,不仅武艺人才,就是这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凌危不惧的气势,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他也没有任何的迟疑,随即正要打马上前,却闻得对面突然传来一声戏谑的冷笑:
“松赞干布,难道你就不怕本将的神射,就不怕这次在没人阻挡的情况下,死在本将的箭下?”
被动挨打从来不是程处弼的风格,有来有往才是他的风尚,既然松赞干布想要见识见识他的胆略,他能来,他到也想看看松赞干布怕不怕死!
松赞干布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身子颤了一下,还谨记着那日与死神交错的恐惧。
松赞干布身后的文臣武将们听得这话,更是神色大变,心怀惊骇。
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上前劝阻松赞干布不去。
因为会谈是他们赞普主动提出来的,如果他们赞普却不打马上前,那就是临阵却敌,连面对对方的勇气都没有。
这对于原本就胜算不大的他们来说,在士气上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