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还有你的脑袋!”
“既然大总统阁下不识时务,那可就怪不得我吐蕃了,告辞!”
面色阴沉的桑布扎逞强地一拱手,咬着发白的嘴唇,甩下一句威胁的冷语,就匆匆地往外走去了。
在冷语之时,他根本就不敢看程处弼那一张淡无一物的冰冷面目。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铁血肃杀的面庞,比赞普都还要来得狠辣和幽深,比青藏高原上那完年不容的严冰还要来得冰冷严寒,让他浑身汗毛乍起,战栗胆寒,心生畏惧。
那冷血无情的声音,比上天的梵音还要来的威严,不容置疑,他要杀你,好像你的生命就在他的股掌之间玩弄,脆弱不堪,瞬息可灭。
“本将可没有准许你走!”
随着程处弼的一声冷喝,厅前的禁军更有眼绽寒芒的薛仁贵一把拉开腰间的横刀拦住了桑布扎的去路。
啪!
桑布扎手中的羊皮卷掉落在地。
“大总管阁下刚才不还说‘两国相争,不斩来使’,难道大总管阁下......”
被薛仁贵那绝伦的身姿和手上那寒光冽冽的横刀吓住的桑布扎额前此刻已是热汗涔涔,紧握着发热滚烫的手心,强撑着冷然的面庞,淡定地捡起地上的羊皮卷,转身凛然地面视着程处弼。
“两国相争,不斩来使,本将如何能忘!你吞弥桑布扎作为松赞干布的使者,我程处弼自然不会对你动手......”
瞧见着色厉胆薄的桑布扎,程处弼笑意柔和,言语悠悠,仿如与旧友聊天般风轻云淡。
凝视着程处弼那笑如春风般的面容,桑布扎心间的石头落了地,从鼻翼下缓缓透出时间较长的热气,他显然是在众人不觉间做了一个深呼。
“但他呢!衣着、言谈、举止都透着浓重羌族风俗习惯的他,可不是你们吐蕃中人吧?”
可是就在桑布扎松下一口气的时候,程处弼那满带笑容的面庞瞬时寒若冰霜,幽幽地看向桑布扎边上的翻译官。
那被程处弼视线扫过的翻译官顿时,面如死灰,颤颤微微地顿倒在地上。
程处弼面无表情,沉冷地宣判着那名翻译官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