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笑,不见笑!妹婿放心便是!”
李泰轻便地摆了摆手,大笑着让程处弼放心,可一双眼里,却尽是得计的激动与暴戾。
不见笑就怪了!
只要程处弼这诗一作出来,做得不好,他就要他程处弼今日身败名裂,把之前得到的赞誉全部都得吐出来!
“魏王殿下,这上元之诗真不是我之所长,作得肯定没有军旅诗好......”
就算李泰这般说来,可程处弼还是担忧,忸怩得不行,柔弱地同李泰说道。
“孤知晓,知晓......”
李泰连连点头,心里更是十拿九稳,时刻准备出击。
“那我就简单作上两三首传世之诗得了......”
程处弼心虚地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
本想好言接着安慰鼓动程处弼继续作诗的李泰,此刻得了木鸡之呆。
戏弄完李泰之后,程处弼书生意气,长袖清辉,声如长河,滔滔不绝:
“《上元观长安城其一》天碧银河欲下来,月华如水浸楼台。谁将万斛金莲子,撤向星都五夜开。”
“《上元观长安城其二》盛时调玉烛,佳节灿华灯。象纬当黄道,龍原拥帝京。金莲春放早,宝月夜同明。圣寿天长久,讴歌乐太平。”
“《上元观长安城其三》阊阖前临万岁山,烛龍衔火夜珠还。高楼迥出星辰里,曲盖遥瞻紫翠间。轣辘车声碾明月,参差莲焰竞红颜。谁教言语如鹦鹉,便著金龍密锁关。”
一连三首,洋洋洒洒,若百川到海,川流不息,没有一丝卡壳,没有一点顿留。
“不知这三首诗,魏王殿下以为如何?”
吟诵之后,程处弼再回首笑顾,目瞪口歪,活脱脱地跟个二傻子似的李泰,轻悠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