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说程处弼不是一书生!
能在短短时间内写出两篇传世之作的诗文的人,如果不是书生,而是武夫,那今天所有来参加诗会的文人不都得从这曲江跳下去!
程处弼不想对《从军行》说什么,但不代表他自己却没有什么话不想对李二陛下说。
“陛下,微臣其实并非是不乐封侯,凭功封侯,这是每位投笔从戎的大好男儿,都乐于见得的事情,这是自我能力的彰显,亦是国家对才华知遇的体恤!”
随即程处弼将手中诗文放下,向李二陛下袒心直言道。
“且微臣以为兵者凶也,一旦战祸将起,将会使得苍生荼毒、百姓寥寥,故战争不可轻易而动!”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但作为一名堂堂七尺男儿,在家国需要之际,投效军旅,报效朝廷,乃是义不容辞之举!正所谓陈思王之诗‘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好一个‘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李二陛下赏心悦目地点点头,伸出双手将程处弼扶起,情真意切地赞誉道。
“贤婿放心,你之心意朕都明白,有功自然当赏,报国势必尽忠,朕又不是昏君,如何不通战争之用、家国之情以及将士之心。”
“多谢陛下体恤!”
程处弼再一抱拳,且将几案上的诗文重新拿起,然后郑重地递到李泰的面前。
“这第二首诗,还请魏王殿下转献给那些羡慕微臣的所谓诗人们,请魏王殿下告诉他们: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若是当真羡慕微臣,就当在家国需要之时,投笔从戎,奔赴沙场,英勇杀敌,无惧无畏,慷慨报国,开疆扩土!
哪怕在军中仅仅只是一名统领百兵的百夫长,也好过做一个置身书斋之中,把青春年华消磨在笔砚之间,于国无功、于家无望的所谓羡慕军旅的诗人!”
瞬时,李泰的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阵黑、一阵白,色变四彩、五味陈杂,牙齿端在口里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