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轨言语滔滔,赞口不绝,可脸上却并未出现笑容,语调清淡,神色冷静。
“这般说来,你也认为乐浪郡王会弃城而远来汉阳,非其不智,而是另有所为!”
程处弼声音沉冷,此刻半眯着的眼眸宛如鹰眸般锋锐。
刘仁轨解释道:“末将以为不是,在来时路上,末将几次三番前往乐浪郡王船上时,乐浪郡王都时有哭泣,或是在正于流泪,或是擦拭泪痕,或是泪痕已干......”
“你怎么就不确定,她不是在你面前,故意示敌以弱呢?”
程处弼面无表情,冷然问道。
“末将去时不定,无迹可寻,故末将以为乐浪郡王虽是假意,而是真情。”
“原来如此......”
程处弼深沉地颔了颔首,忽而脸上笑容乍起,大笑着朝门外唤道。
“程梁!”
“属下在!”
程梁推门而入。
程处弼吩咐道:“速去告诉段瓒、李伯瑶,昔乙祭、金龙树、朴毗昙乃是新罗三大世家之主,他们三人的宅院,一定要恢宏大气,不可失我大唐待客之道!”
“大总管大人是想......”
待程梁走后,刘仁轨的脸上闪烁起与同的幽幽笑意,显然他明白了程处弼安排的用意。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程处弼轻快一笑,阻断了刘仁轨的继续言语。
刘仁轨连连点头,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