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公山固然重要,但阶伯并没有逞一时之快。
论国家形势,他们国力比不上大唐,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汲取战后成果,稳步提升国力;
论敌我形势,要是他主动向对方进攻,依照对方在骑兵上的巨大优势。
对方根本就不会据寨而守,依靠着山寨被动挨打,而是主动出击,以主力骑兵面对面和他进行拼杀,以骑兵强大的战力,不仅这八公山攻不下来,自己还没讨得好,落得一身腥。
论武将对比,对面有曾经大草原上的王者阿史那社尔,高句丽名将乙支文德,尽管自己自认为在能力上并不逊色。
但他们的威名,早已传播在百济的每一片大地上,植入了每个人的骨髓之中,这还没有开始打仗,士气就已经落下三分。
要是初战失利,那接下来就完全是得不偿失......
无论是此前的国家形势,还是当前敌我战力的形势,还是双方将领的比拼,他都不占据优势,强行出兵夺寨,只能是自取其辱。
尽管八公山在大唐手上,如鲠在喉,上下不是,极度为难,心上很不好受,在为大唐的强大实力的巨大压力下被动防守儿而焦灼。
那也没有办法,形势比人强,就是百般不愿,万般无奈,也只好仓促之间,匆匆退回。
退回到八公山二百里之外的荣州城后,阶伯又连夜部署了周密的防御计划,谨防着大唐从八公山南下,对己方进行进攻。
唐军已经握有八公山这个关口咽喉,随时可以纵兵南下,防微杜渐,为有备无患,提早进行部署总是好的。
部署好之后,阶伯也没有返回金城或是返回百济,而亲自坐镇在荣州,时刻提防着大唐的南下,并命人将消息带到百济国都居拔城,还有处在金城的鬼室福信。
汉阳城。
“阶伯到底是个人物,有备无患,防范未然......”
程处弼握着手中锦衣卫的情报,转过身来,对着背后那张半岛的疆域图而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