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大人,小婿正要向您汇报了,随着这些吐谷浑战报而来的,还有我锦衣卫内部从前军之中收集到的一些消息!”
程处弼从身边的案头分离出一部分书帛,呈交到李二陛下的身前,神色严肃,声音低沉。
“这些消息小婿不敢明言,还请岳父大人自己过目审阅!”
看着程处弼这严肃的模样,李二陛下的脸色也跟着严峻起来了,接上书帛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几分。
程处弼不是固守礼法之人,他也亲和友待,故而程处弼在他面前难得像寻常君臣般古板严肃,一旦出现这样的表情,一定是有大事发生。
“李靖,谋反!呵呵,李靖谋反!呵呵......”
李二陛下看到手上的书帛,连声冷笑,深邃的眼底目光幽幽,脸上说不出味的是讥诮,还是失落。
“贤婿,你信吗?”
“小婿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岳父大人如何看待此事!”
程处弼当然不信,李靖是何等人物,如何的深谋睿智,怎么做出这般愚蠢的行径,就是真要谋反,李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谋反!
现在是贞观八年,天下大定,李二陛下早已坐稳了江山,此刻谋反,无疑是自掘坟墓!
真要谋反,无论是武德四年下定荆州、安抚岭南的时候,是武德六年东征丹阳、覆灭辅公祏的时候,是玄武门之变前夕调任灵州道行军总管执掌一方军政的时候,还是贞观三年统辖大军击灭东突厥的时候,都远比现在要来得时机正确!
再说,李靖现在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家小儿孙又都在长安城内,李二陛下对他又不错,他造反图的是什么!
但是他没有明言,没有直接表态自己对李靖的支持,因为在外将领拥兵谋反,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朝堂问题。
他不知道李二陛下会如何作想,会不会有莫须有的怀疑......
“你小子对着朕还不老实,若是你小子真相信李靖会谋反,那第一次呈上来的书帛,就不会是战报和李靖的奏疏了,而是这些锦衣卫的奏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