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大人,您要是不言其因,小婿又如何对症下药?”
对着长孙皇后郁郁不言的模样,程处弼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声追问道。
“这......这......”
但长孙皇后还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柔弱,叹息不停,哀婉柔长。
“这件事情朕来说!”
看着长孙皇后艰难的模样,李二陛下沉冷的吐词,从榻上起身,怜惜地站到长孙皇后的身侧,温柔淡笑,紧握着长孙皇后的手掌,传递给她温暖的能量。
那些难以启齿的罪过,那些深沉黑暗的罪恶,不能让他心爱的女人来替他背负,他身为帝王,他要一己而承受这所有的恶果!
放开长孙皇后的手、再转向程处弼之时,李二陛下脸上温柔的笑容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却是一潭死水般的阴暗,阴暗而深邃,无情的字眼从他的口中咬牙啮齿,森冷的吐出:
“他以隋文帝崩殂于此,拒绝了!说到底,他是怕到了九成宫,会死在朕的手上!”
说间,李二陛下的脸上,扬着若从九州幽狱归来的恶煞冷笑,寒光冽冽,笑声幽幽。
他以隋文帝崩殂于此,拒绝了!
说到底,他是怕到了九成宫,会死在朕的手上!
听着这冰寒刺骨、绝情于心的话语,程处弼也是毛骨悚然,好似一股来自地狱的幽风,侵袭在他的身上。
这话实在是......
实在是太伤人,真可谓是万箭穿心呐!
他仿佛能看到李二陛下那被李渊那句‘以隋文帝终于彼,恶之’所伤得千疮百孔、血肉淋漓的碎心!
程处弼也不禁摇头失笑,哑然长叹。
看来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就算有了李承乾作为缓冲,李二陛下和李渊那冰冷到极点的父子关系,也不能因这一丝的温情,而有丝毫的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