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既然陛下让微臣不再言之,那微臣便不提了!”
程处弼微微一笑,欠身向着李二陛下一倾,尽有儒家之谦逊有礼,但在再次转向段纶之后,那雨疏风骤的狂儒之气,又冲上心头。
“再而言之,段尚书虽与下官同为公卿,然素昧平生,今日下官虽有喜事,可不记得有邀请过段尚书,给段尚书发过请帖!”
“段尚书为何舔着脸而上门来,莫不是家中羞涩,吃不上饭,需要下官施舍一顿?”
这小子还真是荒诞不经,什么话都说得出口!
堂堂一品国公,三品大员,竟然被他说成了家中羞涩,需要上府讨食之人!
被程处弼这一番话,在场之人差点都要笑喷出来,就是李二陛下也险些大笑出来,还好及时屏住了气息,收纳了呼吸。
“你......”
段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瞪着程处弼的双眸都要喷出火花来。
这小子竟然认为自己需要上他家来讨饭,把自己当成了乞丐!
自己是何许人也,堂堂一品国公、三品大员、六部尚书,想请自己吃饭的人都可以排到明德门了!
“弼儿,来者是客,休得无礼!”
程咬金也被程处弼这荒诞的一席话,笑得胡腮猎猎,但作为主人也不好让程处弼如此羞辱一个三品大员,也假意怒喝一声,制止开来。
“是,父亲大人!”
程处弼又向程咬金拱手作答,再看向段纶之时,就像看蝼蚁似的,摇头叹息,充满了怜悯,好像段纶真是上他家来讨饭似的。
“也罢,今日是下官大喜之日,既然家父都已经开口了,那便不言此事,那就勉强将汝当成门下之客吧。”
竖子,欺人太甚!
被程处弼这般小辈,这么一藐视,段纶还真是气得五脏翻滚、六腑朝天,恨不得甩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