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目缈着唾沫横飞、表面上一腔正气的段纶,真要恶心到肚子里了,想到这老家伙之前给自己设的套就气不打一处来,心要和程处弼同仇敌忾了。
“段爱卿所言有理,那就传程处弼入宫,朕到想听听他这个如何解释!李全,你去把程处弼给朕宣进宫来!立刻!马上!”
李二陛下闻声,怒然袖手,气咋呼呼地都返身往殿内去。
“父皇,儿臣亦有言要奏!”
眼见着长孙无忌、段纶的奸计就要得逞了,李承乾赶忙着欠身,拦住了李二陛下。
“噢,太子有何言可说?”
李二陛下顿步便止,冷然喝问。
“嫁娶乃人之大事,程寺卿虽为纳娶,亦为大行,若是此刻招程寺卿入宫,则断人之大幸,非礼也,亦过折辱于臣。”
李承乾不敢去看李二陛下那怒展的龍眉,咽下一口口水,将心一横,据礼而言地朗声答道。
“父皇有言‘是明君旁求俊乂,博访英贤,搜扬侧陋。不以卑而不用,不以辱而不尊’,故儿臣认为此刻不宜宣召程寺卿入宫,而当改日再做计较。”
太子怎么会帮程处弼说话,这是太阳要从东边落山了吗!
原本以为得计的长孙无忌和段纶的嘴角抽搐了,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望向李承乾,又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定了定神。
拦在陛下面前的,确实不是别人,而是往日与程处弼争锋相对的李承乾!
一抹欣慰飞速地划过李二陛下的怒眼,他之前对李
承乾的教诲,李承乾听进去了,他没有白教。
但这件事情,并没有完,他李二陛下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再面向长孙无忌、段纶问道:
“太子所言有理,两位爱卿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