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现在可以把你之前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了,这大唐一统银行到底是源于何方,出自何处!”
两个家丁退下之后,长孙无忌便是如怒目金刚似的一声爆喝,气焰升嚣,堂堂宰相的威风,一览无余。
“邹骆驼一个小小的商贾,如何敢在商铺之上,打下“一统”的名号!”
“你最好是有一说一,从实说出,不然可就休怪老夫,不念旧情!”
一统,一统,国之中、朝之央!
虽然在大唐并没有对“一统”一词,进行国家性、政府性的限定,但其词亦显尊贵。
邹凤炽尽管富庶,但也不过是一介身份低贱的商贾,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将自己的商铺冠上“一统”的名号,长孙无忌无可由信!
“老爷在上,小人岂敢隐瞒!”
谁都知道老爷自罢相之后,就喜怒无常,更别说今日更是颐指气使、威风正盛,管事哪里敢不从实招来,佝着脑袋,躬着身子,一五一十的说道。
“回禀老爷,依小人所见,这邹凤炽不过只是这银行浮在水面上用作台面的人物,实际上这银行的当家人是七宗五姓之人!”
“除此之外,还牵扯到一个重要人物,就是程处弼!”
“七宗五姓之人和程处弼!你确定?”
听着管事的话,长孙无忌的眼眸陡然锐利,倾身靠前,严肃地向管事喝问道。
“小人确定!”
管事躬身肯定的回答一声,再将那日发生的事情
详尽地述说出来。
“当日此行开张大吉之日,小人恰好到西市上买些东西,就顺带着去银行转了转,还在银行里存了五十贯钱,那票据就正好在老爷的手上......”
“那日,小人正好看到三楼正厅栏杆前,程处弼和侍中王相之子王敬直、荥阳郑家的郑仁达、范阳卢家的卢承福等七宗五姓之人在一起,而当时,邹凤炽就站在旁边随侍。”
“呵呵,没想到程处弼还真和七宗五姓之人搅和到一块去了......”
听着管事的回答,长孙无忌冷笑连连,手掌之间按捺不住地哆嗦,不是心寒,而是兴奋,继续问道。
“对了,程处弼身边除了这七宗五姓的世家子弟,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除此之外还有房相之子房俊、李相之孙李伯瑶、并州李都督之子李震、左骁卫段大将军之子段瓒、右武候卫尉迟大将军之子尉迟宝琪、尉迟宝琳......”
管事欠下身子,继续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