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备马!”
武士彟悦然起身,苍老的声音奋发出焕然的活力,向着门外高喝一声,大步而出,向正门而去,哪有半分垂垂老矣的老人状态。
“是,老爷!”
门外的家丁,经门一礼,快速向马厩跑去。
“爹爹,女儿也要去!”
武照长裙一甩,娇弱的身躯拦在了武士彟的身前。
“你好生待在府上,爹爹去去便回!”
武士彟慈爱地摸了摸武照的小脑袋,轻手缓缓将武照挪开。
“不,今日是爹爹复出重职,女儿岂能不亲眼见证爹爹站在高台之上,一呼百应、大喜之时!”
武照不依不挠地阻挡着武士彟,秀口轻启,喜悦的说道。
“就是走个过场,形式而已,没什么好看的......”
若真没什么变故,武照去了也就去了,可程处弼都将长孙师的预谋告诉他了,武士彟哪里能够让自家的掌上明珠以身犯险。
而这些武照都是不知道的,是程处弼邀请他到官
署,在程处弼的书房里边商谈的。
尽管程处弼早已有了应对和安排,但凡事又岂能是十全十美,自己这官服之下里边可都是穿了软甲的,就是为防不测。
不是自己不相信程处弼的能力,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涉及到自己的性命谁敢有半分的马虎。
自己都这般如此了,又怎能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身处险境!
“爹爹......”
见武士彟不同意,武照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立马就水泪汪汪了,若夜莺忧伤的柔弱声音,直醉人心。
“可......好吧,可是可以,但你也要答应爹爹,一定不能随意走动,一定要安分守己!”
见着武照这般我见犹怜,武士彟真是直拍脑袋大呼头疼,既不能告知这姑奶奶真实情况,又不忍心让这姑奶奶真正落泪,叹息几声,无奈答应了下来。
“好的,爹爹。”
得武士彟一应,武照马上笑得花枝招展,灵光闪闪的大眼睛里哪里还有半点的水滴。
“你呀你......”
武士彟只得摇头苦笑,带着武照出门。
荆州刺史府官署,正门外大街。
“贤侄,久等了!”
武士彟牵着马,笑如春风般迎向程处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