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往前挪了几步,贴在案前,以只能他和程处弼听到的声音私语。
“在获得消息之后,属下又派人到其他的世族家去盯梢观察,发现其他世族也准备着类似的事情。”
“故依属下窃见,似乎这些世族真意图对指挥使大人不利!”
荆州世族之动向,他不敢具体也不能具体,只能以“不利”来委婉言之。
“那他们打算在何时、何地起事?又打算如何接近本将,对本将进行图谋?其目的与缘由又是为何?”
程处弼沉思了片刻,便连珠般吐出三个问题。
“请指挥使大人恕罪,属下不知。”
朱贵摇了摇头,先向程处弼告罪,继而肯定的答复。
“那人也不清楚,或许他层次太低也不得而知,不过属下在他身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他势必一有消息就会及时与属下联系。”
“用了一些不干净的手段?”
程处弼眉头一挑,瞥眼严肃地问道。
“指挥使大人规定的红线,属下不敢侵犯,但属下确实用了些钓鱼手段。”
朱贵眼眸一震,老老实实的回答,是什么就是什么。
锦衣卫的规矩非黑即白,欺瞒上司,在锦衣卫是致命的错误,更别说他们的手段都是这位大人亲自教授的。
“那就好,记住手段不可乱行,长孙师毕竟是内
部官员,而不是外敌,内外主次,你要记住!”
程处弼颔首微顿,并提出了警告。
打打擦边球,这是华夏“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的传统抉择之一,朱贵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只要不踩红线、不犯刚性原则就成。
戴老板有些手段他能学能教也能用,那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他可以用,但有些手段不能对内。
他始终是一个华夏人,而长孙师也是人民内部的矛盾,那些手段对内不成,这违背了人性的良知。
但对外是可以的,对高句丽、东瀛、天竺那些蛮子好,便是对自己的残忍,那些家伙罪不容诛,用什么手段都不为过。
“指挥使大人教诲,属下一定铭记!”
朱贵长呼一口气,放下心来,拱手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