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世、经世、惊世,不,是超世!
荆州刺史府后院,武士彟的书房。
“爹爹,那些残余的荆州世族亲自到荆州刺史府登门谢罪了!”
武照莲步聘聘,迈入书房望向手握书卷的武士彟,秀口轻吐,低声叹道。
“女儿前往探看,车马长龍,箱袋如山,恐怕有不下数十万贯!”
“大丈夫不立于危墙之下,困窘守隐,风吹而倒,顺乎于时!”
武士彟那看淡浮华世界沧海桑田的睿智眼睛,从书卷上转移,轻言漫语。
“世家世家,以家为根,到底是世家。”
“这些世族宗主虽然墙头草了些,倒也是聪明之人,知道审时度势,量力思人,懂得如何明哲保身,在这荆州继续保存延续下去。”
武士彟的态度很理性,没有对荆州世族的不耻和讽刺,也没有对荆州世族此前与自己对立的忿恨,只有对适时而动、生存而宜的淡然。
“荆州世族有意,可程处弼未必有情!”
武照却有些不以为然,凤眉一挑,冷呵一笑,水灵灵的大眼睛不是动人的清灵,而是冷然的淡薄。
“此前程处弼初到荆州之时、寸地未有,荆州世族可是驳了他程处弼的情面,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与他程处弼相抗衡。”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一日之辱终身为复”,如今程处弼手握重权、完全执掌荆州,在荆州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昔日为芸芸之人,今时为云台之尊,他程处弼又如何能够既往不咎,而不顺风而处?”
“不,不会的,真要是按你所说,那你可就太小看于程处弼了!其人深思奇长,才策谋略,世之奇才也!”
武士彟不予赞同的摇头发笑,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睿智的眼眸中闪烁着融融的春光,带着直抒胸臆的欣赏,悠悠扬扬,娓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