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的手肘搭在案上,欣长的手臂撑着脑袋点在太阳穴上,皱眉摇头。
“将军,已经按您的命令吩咐下去了!”
这时,刘仁轨跨过门槛,大步走了进来,抱手禀道。
“好......”
望着庭前那堆积如山的财物粮草,程处弼怔怔出神,清澈的眼眸变得有些浑浊。
“将军,前庭那些东西......”
顺着程处弼的视线望去,刘仁轨若有所思,指着那些大箱问道。
“咯,在房俊手上呢......”
程处弼斜着细白的手指指了指房俊,又按回了太阳穴上,此刻房俊也将手中的礼单向刘仁轨倾斜。
“一百万贯!”
看清礼单之后,刘仁轨张大嘴巴,大声地惊呼。
不像房俊、尉迟宝琪出自勋贵世家,他只是一介小小的寒族而已,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不说别的,就是程处弼之前让他入股茶叶,替他交的十万贯,他都感恩戴德,以为大恩。
其实,真要说来,那十万贯不过只是一个过场而已,程处弼在年前召集那么多人分股,实际上不过是变相地给那些入股的人送钱而已。
十八品极品茶叶,真要说起来,一年的利润何止一两百万贯,十万贯钱不过一年就可以收得回来。
程处弼是要将他们完全地整合起来,把他们都绑上自己的战车,成为一衣带水、一荣俱荣的利益共同体,随着自己共同进退,潘根连枝,打断骨头连着筋。
“将军,依末将所见,他们这些世族此番的来意
应该不是为了从乡民那里获得声望,而是来向将军大人表示效忠?”
倒吸了一口寒气,从这一百万贯的震撼中清醒过来的刘仁轨,带着欣喜之情,向程处弼高声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