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悉却乖张得无匹的面庞,一身熟悉的明光晃晃的明光铠,一样高大威武的长躯,一样趾高气昂的步伐。
跟着这人一同进来的还有不少一样盔甲严严、威风凛凛的将士提着一些鲜血淋漓的人躯,排成两队,涌入厅来。
又是随着那人的一声令下,那些被打得头破血流的人被随意地扔在了大厅的前厅间。
“房俊,你想干嘛!”
长孙师的脸实在是黑得不能在黑了,比黑面的包拯还黑,比翻云覆雨的黑龍来要来的可怖。
脸上扬着密密麻麻的青筋,火光冲天的眼睛直勾勾地视杀着来人,悍然的咆哮声可以喝杀着来人!
“长孙长史,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不仅耳朵不好使,就是记忆也不好使!”
房俊轻佻着扬起淡淡的弧度,故作吃惊地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的说道。
“本将记得上次过来的时候,就告诉长孙长史了,本将不好男风!”
一样的打上门来!
一样的禁军压阵!
一样的轻佻张狂!
没错,他房俊房遗爱就是要让长孙师再重温一下那日的噩梦,在又恨又气的无可奈何中,眼睁睁地看着他从这间大厅中将人带走!
入了军场,多了身军装的束缚,多了官场的压抑,他再也不能像从前在长安城一般,招摇过市,肆无忌惮地昂展着他的纨绔风采。
但是吧,他总还要给自己找找乐子,让自己压抑的身心舒缓舒缓压力,比如打下长孙师的脸,狠狠地打脸。
一样的冲撞自己的衙堂!
一样的殴打自己的亲卫!
一样的对自己出言不逊!
这小子还真是乖张得逆天了,实在是目中无人,欺人太甚!
“房俊,不要以为你的官身在左卫亲府,本官就治你不得,不要以为你是房相之子,本官就收拾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