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弼故作吃惊地回望了长孙师一眼:“长孙长史竟然不认识这两人?这两个人,可是当阳、公安两
县的折冲都尉呀!”
“当阳、公安的折冲都尉!!!”
长孙师惊呼一声,目不转睛地注目着程处弼,指着两人的手,好似麻木一般,一动不动。
“是啊,这两个叛将,没有都督府将令,竟敢私自调军,擅离职守,不知所谓,本将正要以军法处置,处以极刑......”
程处弼注目着长孙师,面色狠狠,心气恶恶,声貌并举地解释道。
“谁知这两人竟然主动提出要见长孙长史,人之将死,所虑无多,本将也有成人之美,一时宽仁,便让人去都督府传召长史,也算了却他们二人的最后一桩心愿。”
“好了,现在长孙长史也来了,有什么话,你们说吧!”
“大人,下官可是与这两人素不相识,这两人之事下官实在不知,还请大人明察!”
听得程处弼一问,发呆傻愣的长孙师,立马清醒起来,向程处弼告罪道。
“什么!长史,竟然与这两人素不相识!那你们还要本将,将长史召来!”
程处弼惊异地叹叫一声,转头指着地上的两人,高声大骂,而后又戏剧般的叹了口气,回身宽慰长孙师道。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本将也知道长孙长史,兢兢业业,奈何这两人要与长孙长史见上一面,我想他们一定是有什么知心话想要告诉长孙长史吧,长孙长史就与他们说说呗。”
“大人,这两人私调府军之事,确实与下官毫无干系,下官若有失言,他日必定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长孙师心乱如麻,上下不定,哪里有什么心思与这两个折冲府都尉对话,咬咬牙,一跺脚,仰天发誓。
“本将自然是相信长史对朝廷的一片忠心,长史既然清清白白,又何必发此毒誓了,万一......唉,算了......”
看着鬼话连篇、连毒誓也发起来的长孙师,程处
弼心间冷笑不止,表面上却是惋惜不已,伤感地拉着长孙师。
“大人放心,下官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坦坦荡荡!”
长孙师颤抖地直了直腰杆,强着嘴硬,心虚地宣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