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很配合,这家伙滑溜得很,当然不会被荆州世族陷进去!”
程处弼逗乐一笑,眉宇中隐隐有些欣赏,之所以
没有派遣李伯瑶,而是房俊,就是因为房俊有急智又风趣,既有传统世家的底气,又有纨绔子弟的乖张。
现在看来,房俊很能理会他的意图,只是没有想到长孙师竟然这么能忍,能够眼睁睁地看着房俊在衙堂里抓人,大失颜面,而不发威。
“我抓人很快,半个时辰都不到就从荆州都督府出来了,但事后我留了个心眼,派人在都督府门口巡查,却发现那些荆州世族在长孙师府上又待了一个时辰才出来!”
说间,房俊的眉宇一沉,目光炯炯,凝重的补充了一句。
“荆州世族估计是在等长孙师给他们出主意吧,而长孙师也在想方设法地拉拢荆州世族吧!”
程处弼愣了一眼房俊,青眼相加着微微颔首,笑容浅浅,声音悠悠,随口自然且自信的说道。
“不过呢,这件事情他长孙师也不好轻易参合,要是长孙师不识抬举乱伸手,可就别怪我给他扣上个“狼狈为奸”的帽子,让他吃不到羊肉,还要落得一
身骚!”
“三哥,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等!”
程处弼惜墨如金般,平静地道出一个字。
“等?”
“没错,敌不动,我不动。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等荆州世族的反应,等长孙师的反应,等武士彟的反应!”
程处弼磨擦着手中的白釉瓷杯,凝望着杯中沉浮飘荡的茶叶,神气安宁,声音温润。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他现在就是在钓鱼,钓大鱼,若姜太公在渭水上钓周文王一般。
“当然,也不是只有等,也不是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