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主似舟,百姓如水,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句话,可是陛下的圣谕!”
骂完之后,程处弼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谭秋,问道。
“现在,我只问你一句,做得到还是做不到?若是做不到,本将立刻给你批病假!”
批病假!
说得好听点,叫批病假;说得不好听,那就是摘官帽子!
“下官一定谨遵大人均旨!”
听得程处弼拿自个的乌纱帽作要挟,谭秋哪里还有什么不答应的,麻溜的拜伏领命。
“还有你!”
“下官明白!”
眼见着程处弼那锐利若刃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刘捷心虚地躬下身子,作领命状。
“明白?你明白个屁!”
程处弼呵呵两声,一句反讽过去,然后一五一十的说道。
“同理,都督府府库中之钱粮器物,除了正常用于上下官员生活之用之物,其余之物全部作用于赈灾之用!”
“都督府还有下辖各折冲府的军官将校,月俸也不必于此月下发,待到朝廷之赈灾粮款到时,再行补上!”
“若有家庭窘困或突发情况者,也让其向本安抚使进言!但......”
前语说完,“但”起转折,程处弼加重语调,一字一顿,严肃的说道。
“下辖各折冲府之军士的军饷,都要按时发放,
不得少军士们一分一毫,若是被本将知道有人吃空饷、喝兵血,鼓了自己的腰包,本将就会要了你们的脑袋,知道吗!”
荆州的官员,他不怕他们乱!
官位,就是权力、地位、财富、声名的象征,不是所有人都无欲无望,要是真无欲无求,也不会出来做官了!